容筝果然是调香的大家,因宋清欢有底子,她今日教宋清欢的一些调香之法,显然比前世要高深得多。 见今日学得差不多了,宋清欢起身告辞。 容筝忙跟着宋清欢一道下楼。 到了大堂,慕白还在那里坐着,手中一盏青瓷茶盏,不紧不慢地啜着。慕白亦是容貌俊朗的男子,不笑的时候,倒像一副淡雅的水墨丹青。 好看的事物人人都喜欢,容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听到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慕白抬了头,见宋清欢和容筝一前一后走下楼,忙放下茶盏上前,眸光在身后的容筝面上一扫,很快看向宋清欢,“少夫人。” “久等了。”宋清欢微微笑。 慕白摇头,不再多说,垂手立于一旁。 宋清欢看向容筝,“今日就多谢你了,下次我若要来,会提前派人来告诉你的。” “好,欢迎殿下随时光临。” “那我便先走了。”宋清欢笑着点点头,别过容筝,带着慕白和流月出了沉香阁。 慕白将马车赶了过来,挑起帘子请宋清欢上车。 宋清欢微微提了裙摆,刚要抬步上车,忽的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慕白,“怎么样?查到什么关于容筝的消息了吗?” 慕白微愣,尚有些未回神。 宋清欢笑,“难道阿殊没有让你去查容筝?难道是玄影。” 慕白有些心虚地笑笑,不好如何接口。 宋清欢扶住流月的手,借力上了马车,闲淡的声音传来,“若是查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消息,也告诉我一声,我也有些好奇呢。” 说着,帘栊落下,隔绝了她清艳容颜。 慕白无奈地抚了抚额,低低应了下来。 少夫人果然不是好糊弄的,她这般了解公子,又怎会猜不出公子的想法?抿唇无奈一笑,摇摇头,一扬马鞭,寻思着要不要同公子提这事才好。 车内,流月看向宋清欢,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殿下,您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王爷叫慕白去查容姑娘么?” 宋清欢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眼底有一抹无奈,却并没有生气。 沈初寒的性子她还不了解?容筝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自己想与她交好,他自不会多说什么,但暗中一定会派人去查清楚容筝的底细,以防自己会受到什么伤害。 所以说,沈初寒这过强的保护欲其实一直都没变,唯一变的,就是如今他在自己面前会收敛住这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罢了。 从前觉得这是个枷锁,现在看来,便是枷锁,也算是个甜蜜的枷锁吧,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 “殿下怎会突然想与这位容姑娘交好?”别说沈初寒了,流月也是一肚子的好奇,瞪大了眼睛看向宋清欢。 “有些人,就是一眼就合了眼缘,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的。”宋清欢浅笑,眼中一抹淡然。 流月似懂非懂地“哦”一声,没有再多问。 接下来的日子,又平静了一段时间。 沈初寒在朝中的地位越发巩固起来,他来昭国之前本就暗中做了诸多部署,再加上最近昭帝明面上对他做出的态度,让许多原本持观望态度的朝臣投入他的阵营,如此一来,竟隐隐与君彻有了分庭抗礼的趋势。 而看到这种趋势,心焦之人除了君彻,还有昭帝。 这日下了朝,沈初寒刚要离开大殿,王喜却叫住了他。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