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增无减起来。后来他才听到父亲偶然间同母亲提起,说姝儿比起自己,更有他当年的风范。 而现在宁姝冷冽的眸光,让宁骁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身子颤了颤,只得先稳住她的情绪,好言好语道,“姝儿,哥哥也是为了你好。你的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五皇子,我们都需从长计议。你答应哥哥,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等回了府中,我们再同母亲仔细商议好吗?” 宁姝眼中的浓雾才渐渐散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宁骁微微舒一口气,赶紧带着她回了院中。 而此时的玉照殿,气氛同样有些凝滞。 宋懿目送着宁姝和宁骁离开,目光转回,看向坐在贵妃榻上若有所思的宁贵妃。 “母妃以为,儿臣这个表妹如何?”沉默一刻,他淡淡抬眸,唇边一缕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身上一袭墨色重云锦袍,精致的轮廓如斧削刀刻般,有着迫人的阴鸷。 宁贵妃勾起一抹冷笑,眉眼间露出与宋懿相似的两分阴沉,“原本瞧着是个乖觉的。只不知她到底是心大,还是心高?” “母妃,这位表妹,似乎不大满意儿臣呢。”宋懿轻笑,眼底却有一抹寒凛之气。 他素来自傲。 却因为身份之故一直矮宋琰一头,性子也越发的阴翳敏感。 “难不成,她想做太子妃?”宋懿看向宁贵妃。 宁贵妃拧了眉头,“不可能。就算她是个蠢笨的,哥哥也绝对不会作出这等愚蠢的事来。我看骁儿倒是个明事理的,有他在,应该能压住宁姝。”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宁姝看上的人,不是太子,而是五皇子。更没有想到,宁姝的胆子,比他们想的还要胆大,大到连宁骁都没办法治住。 宋懿意味深长地“嗯”一声,“那便权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母妃以为如何?” 宁贵妃点头,“以不变应万变,自是最好的法子。” 宋懿笑笑,转目又看向窗外。 春日已至,窗外丛丛迎春花开得娇艳,嫩黄的花朵带着初春的明朗。想起方才宁姝身上穿着的鹅黄色裙衫,宋懿眼底的幽深剪影更甚。 * 一下午倏然而过,很快夜幕将至,篝火晚宴也快开始了。 伴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边,宋清欢唤来沉星和流月,开始为篝火晚宴做准备。 她不是此次春猎的主角,所以带来的衣服大多很素淡。 换上一身烟青色的曳地长裙,裙摆绣摇曳玉兰,腰间用一掌宽的锦缎腰带束住。发丝挽成垂柳髻,只斜簪一支白玉玉兰簪,除此之外再无珠玉装饰。 她制止了流月想替她上妆的举动,端详了片刻铜镜中的自己,起身站了起来。 “走吧。”她看向流月和沉星道。 三人出了蒹葭院,玄影也扮成了内侍跟在她们之后。 篝火晚宴设在晚上,夜色深浓,又人多口杂。玄影不放心她的安危,执意要跟去。宋清欢知自己若有丁点的受伤,他都无法同沈初寒交差,便没有坚持,也带着他一同往举办篝火晚宴的云林苑而去。 云林苑名为苑,其实是一片很大的草场,而今日的篝火晚宴,便设在这一片广袤的草场中央。 到了云林苑时,四下已是一片灯火通明。 为防止火烛点燃草场,今日照明所用的烛火都放在小小的琉璃盏中。琉璃盏是昭国传来的技艺,其质能透光,使得烛火的光芒能更好地投射出来,一盏琉璃盏的光亮,能抵得上两盏灯笼。所以今日的琉璃盏并没有准备很多,所散发的光亮却足以照得整个云林苑亮如白昼。 云林苑里早已准备妥当,长几竹榻一字排开,最前头是聿帝的龙椅和皇后的凤座,以及供随行的嫔妃入坐的席位。 宋清欢一入场,便有宫女引着她到准备好的席位前坐了下来。 宋琰、宋懿和宋暄被安排在了前三的席位。宋清欢的右侧是宋清漪,左侧是陆蓁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