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腰际的手,身子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退。 不想,他们落脚的树枝不够粗壮稳固,脚下刚一动,树枝便跟着晃荡起来。宋清欢心跳一滞,忙屏住呼吸,不敢再乱动,只稍稍拉开了同沈初寒的距离。 沈初寒落在她纤腰上的手一紧,幽深寒眸定定凝视着她,声音低沉,“别乱动,否则,我们都得死。”说着,将她又往自己这侧揽了揽。 宋清欢知道这时任性不得,抿了抿唇,压住心底的燥热不安,暂且安静地待在沈初寒怀中没有动弹。 山崖下的空气格外清新,鼻端萦绕的寒凉清香似愈发浓郁。 周遭寂静得很,静得能听见崖上树木燃烧的噼啪声和拂面而过的风声。 正想着要不要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沉静,沈初寒倒是先开了口。“抱歉。”他低头凝视着宋清欢,低低开口,眼中似有流光闪耀。 宋清欢一愣,别开眼神看向一旁,淡淡道,“为何?” 沈初寒笑笑,语带无奈,“又连累到你了。” 宋清欢低垂着头,语气平静,“上次沈相救我一命,这次我因沈相而落崖,也算是两清了。” 现在的她,只想尽快同沈初寒划清界限。 头顶静默一瞬,原本平静的呼吸似变得粗重急促起来,打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引起一阵细微的酥麻感。 她长睫抖了抖,略有些不自在。 这时,沈初寒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帝姬就这么想同我撇清干系?”声音凉且淡,似带了些微恼意。 宋清欢微惊。 许是这段时间沈初寒对她的态度太过温润了,她差点都忘了他是怎样喜怒无常的性子。 忙抬头朝沈初寒笑笑,“沈相误会了。”见沈初寒眸色仍是清冷幽深,只得抿抿唇,愈发笑意泠然,“我只是不想沈相自责而已。毕竟,如今我们两人被困在此,就凭我那点功夫,不还得靠沈相才能脱离这困境?” 为了让这话听起来真实些,宋清欢的嗓音软糯了几分。 也不知是她的话语还是她的态度取悦了沈初寒,他紧凝着宋清欢的眸光终于动了动,也勾了勾唇,“帝姬这般信任我?” 见他一脸戏谑的神情,宋清欢在心中咒骂一句,面上只笑得灿然,“那是,沈相的武功,我自是信得过的。” 沈初寒的目光在她腰间一顿,轻笑,“帝姬谦虚了。光看帝姬这软鞭,就知你武功必不弱。” 以沈初寒的见识,自然认出了这软鞭是冰蚕丝织就。宋清欢不想就此多说,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不过是充充门面罢了。” 若论兵器,这世间怕少有兵器能敌过沈初寒的若水剑。 若水剑用天玄钢打造,薄如蝉翼,柔软如绢,却能削铁如泥,出招极快。兼具软鞭的灵活和硬剑的坚硬,但对内力要求极高,一般人还控制不了。 她不想表现出对若水剑很熟悉的样子,蜻蜓点水地一瞥,很快收回目光。 这时,山崖上有嘈杂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其间还夹杂着窸窸窣窣的交谈声,而且离他们跳崖处越来越近。 宋清欢神情一凛,暗道不好。 此时崖上冲天的火光已熄灭不少,许是因山上树林水分含量充足,轻易燃烧不起来。而那些纷杂的脚步声和交谈声,约莫是方才在林子外围攻的黑衣人不放心,等林火一减,便过来查看情况了。 她抬头一瞧,见崖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放眼望去并无任何遮拦。这么一来,从崖上望下来自然也是一览无余,不由焦急起来,急急看向沈初寒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