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富家出来的子弟,可不是给点小钱就能哄上路的,他难为地撇撇嘴,像是下决心一样,换着方式道:“好,我们不说要求了,说说良知怎么样?你来自一个富贵之家无所谓,那些身陷传销团伙里的人是什么境地,你见过了,他们被欺骗、被洗脑、变得不人不鬼,专拣亲朋好友下手,对你就一点触动都没有?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拒绝为此做点什么……” 小木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了,最反感的就这种,以大义之名,行不义之事。 “还有,在襄庄,3326汇报的情况下,三十多位试图脱离传销团伙的成员,被你三寸不烂之舌,全给忽悠得打消反抗念头了,不但打消了,而且义无返顾地留下当骗子,毁一个可就等于破坏一个家庭啊……我就想了,你对此难道连一点内疚的感觉都没有?”叶天书道,正是那件事,让他也觉出了这个人的不凡。 “有。不过感觉不是内疚,我虽然骗他们留下,可也是在救他们,真要发生炸群的事,流血都是轻的……”小木不屑道着:“而且,更内疚的是你们,传销的蔓延有它的特殊性,但何尝不是你们的职责没有尽到位?找不到它的根,又何尝不是你们失职?我想提醒您的是,没有那一条法律规定,警察可以协迫非自愿的公民去当线人……您现在的行为,是渎职加违法啊。” 叶天书气得胃痛一样闭闭眼,然后把桌上的资料重重一摔,起身出门了,小木嘴角泛着微微的笑意,吊儿郎当地半躺下了,那样子,竟然是一点也不着急。 很快,第二位出现了,居然是白医生,进来和霭可亲地自我介绍,白双喜,认识这么时间,还没介绍过呢,接下来就是劝着小木为民除害了。 这个人好感不多,小木笑吟吟地刺激道:“白医生,你应该因为我的事受到了协迫吧?给我制造假身份、又破坏了警察的部署,这后果都很严重啊?您不用解释,从你衣服上的褶纹上,我看得出您被限制行动自由有些日子了,是不是每天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从您的表情上,我看得出,您很紧张和惶恐,是不是连医生资格也岌岌可危了? 白医生吓得直哆嗦,一抖,小木继续刺激了:“……瞧,您的手无名指颤了几下、眼皮跳了两下,看来我猜对了……瞧,您的表情开始懊丧了,是不是知道我的履历里有学过变态心理学一项,开始后悔对我做的事了?从精神病理的角度上讲,您的症状堪虞呐,焦虑不安、轻度失眠、伴有间歇性头痛……长此以往,要患者精神病的啊。” 很快,白医生仓皇出门,落荒而逃,对门外的一干警察苦诉着:“真不行啊,我说怎么这么难对付,他比我专业啊,催眠和心理暗示对他都没有效果……他看我看得一点都没错,我确实焦虑、失眠、头痛,你们再把我隔离下去,我真得成精神病啊,我图什么啊,小冯可把我害苦了……” 那痛不欲生、苦不堪言的样子,还真像精神病发作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机会错失的可能性越来越大,焦虑的叶天书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把警中能想到的政治思想工作好手,一古脑全请来了,然后这里开始走马灯似的换人了…… 第25章摇摆之间 赏了得力的手下一顿耳光加一顿拳脚,何玉贵坐着那辆商务车没头蜂也似的乱蹿,先奔火车站,下车就如丧考妣地在人流中来回找,不一会儿又和秃蛋奔回车上,问计卢教授了,看意思,又想去汽车站找找。 “何胖子啊,你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同一点,知道是什么吗?”卢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