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含笑评价:“好像又瘦了些。” 像是老朋友叙旧见面一般,钟庭白素来体贴入微,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不会令虞清晚觉得不适。 他又道:“我听林助理说了拍卖会的事,担心你应付不来,所以特意回来陪你。” 虞清晚的唇角弯起一点弧度,心里泛起些感动的情绪。 “谢谢。” 如果没有钟庭白关照,她这些年在容家的日子只会更难熬。 所以她一直心存感激。 但,也仅限于感激。 钟庭白垂眸望着她,也跟着笑了笑。 见她穿得单薄,他顺手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不由分说地披到她肩上:“和我客气做什么。先过去吧,拍卖会快开始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关切问道:“对了,刚刚怎么没接电话?” 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虞清晚顿了顿,扯了下唇角,撒谎道:“抱歉,刚刚手机在包里放了静音,才没听到。” 索性钟庭白没再多问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丝绒盒子,打开盖子。 虞清晚顺着视线一看,只见一条镶着紫色细钻的银质手链躺在里面。 她怔了下:“这是...” “偶然看到的一条手链,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虞清晚看出这条项链价值不菲,细眉轻拧:“这太贵重了,我...”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钟庭白温声打断她:“我们这么久没见,只是送朋友一件礼物而已,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我帮你戴上试试?” 四周的人来来往往,还有几道视线已经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钟庭白这样说,虞清晚也没办法再推拒下去,只好由他将手链帮自己带上。 “谢谢。” 白皙细嫩的手腕被紫钻手链环绕起来,在灯光下更显流光溢彩。 给她戴好手链,钟庭白微笑着赞了句:“果然很适合你。” 虞清晚也浅浅弯了下唇角,有些心不在焉。 两个人就这样随意聊着天,并肩走到了拍卖场入口处。 拿出邀请函时,却被门口的侍者拦住了。 侍者查看了一下,对二人歉意开口:“抱歉两位,这两份邀请函不具备进入拍卖会的资格。今晚拍卖会的入场资格需要特殊的邀请许可方可进入,两位的都不满足要求。” 闻言,虞清晚皱起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哪有发了邀请函,却不让参加拍卖会的道理。 分明是在..刻意刁难他们。 至于是谁想要针对他们,答案早就呼之欲出。 虞清晚抿紧唇,已经开始担心是不是贺晟因为她,才故意为难钟庭白。 他究竟想做什么? 情况如此,钟庭白却并未慌乱,语调依然客气:“那请问,我要怎么才能进入会场?” 侍者微微弯腰:“二位请跟我来。” 虞清晚两人跟着侍者来到一个小型宴会厅门口,推开门,只见里面富丽堂皇,一片衣香鬓影之景。 一张巨大的赌桌立在里面,她微微抬眸,便看见了赌桌后那道黑色的身影。 不仅是她,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那一处,连交谈说话声也不敢放大半分,像是生怕惊扰了谁。 宴会厅内灯火通明,隔得很远也足以看清坐在主位上的那道身影。 西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型,冷白的手腕懒散地搭在牌桌上,腕骨劲瘦分明,指缝里衔着根烟,青白的烟雾弥漫飘袅,却藏不住一双漆黑沉郁的眸。 一局输尽,牌桌对面的男人脸色透出一丝挫败,认命地把筹码全推了出去。 那人虞清晚认得,是临城某位家财万贯的金融大亨,曾被容老爷子请到容家做客,仗着家底丰厚,对容老爷子的态度也不甚尊敬,极为傲慢无礼,所以她的印象很深。 而此时此刻,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总却在一个年轻人面前,讨好又恭敬地笑,尽是奉承。 “贺老板果然和传闻里说得一样,从无败绩啊。” 贺晟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烟碾灭,对男人讨好的话毫无反应,也懒得回应,将手中的牌随手扔掉。 他惯是如此,瞧不上谁,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衣着光鲜的男女殷勤地围在他身边,满脸谄媚,却衬得男人越发居高临下,不易接近。 钟庭白的气质温润沉敛,而贺晟... 满身戾气骇人,让人见了只想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