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抬手勾住他脖子,想想还是不行,爬坐起来胡乱捡了散落在床上的衣裳还有他手里的里衣通通塞进被子里,才放心地缠上他的腰闭了眼睛。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里面仍是嘭嘭地剧烈跳动,热烫的温度几乎分不清谁的更高一些。 “你躺好,我去叫太医进……” “不许。”我摇着头用力往他身上挤靠,他的手掌从我肩头滑落到背后,掌心下硌着肚兜的带子暖暖地熨贴着我的皮肤。 “哪儿也不许去,就呆在这儿,谁也不许找,陪我。你已经被她们霸占了四年,现在,只能陪我,我不让你走。你是我的,我的……” 我的脑子里好像装了台复读机,没有意识地一直重复这两个字,不停重复。 胤禛也不应我,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由着我胡乱折腾,把自己折腾到没了力气,靠在他怀里睡着。 我的眼睛沉得睁不开时,依稀听见头上方回了一声,“好。” 原来,同样的一个字,不止会让我心痛,也会让我心安。 ☆、173.峰回禄转 答应我哪儿也不去的人,竟然消失了! 如意他回了京,我倒是真的惊了,原来我稀里糊涂的在这间屋子里住了快两个月,竟然不在京城……难怪他过段时间要离开。 可是,才只一夜工夫,怎么就不见了? 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急,别是被我吓到了,连夜跑了吧! 胤禛走了苏太医来了,关于我的身体从里到外了个遍,嘱东嘱西这个不能那个不要,得我一头雾水。后来听如意一,才知道原来自己昨日竟吐了血,吓得我差当时就挺了尸,只怕自己好日子还没过上,就要命休矣。 其实原因很简单,之前的两次病倒还没有完全调理好,又跳到海里装美人鱼寻找失落的珍珠扑腾久了,导致体内虚寒外加气血不足。这也罢了,居然还被年氏和她的男人联手刺激,双重打击下情志失和便吐了血。 苏太医的意思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往后不能再受刺激,得好生调养着,他得轻松我听着心里仍是惶恐。 在我自我安慰着至少还能再活十几年的时候,不知是胤禛交代了如意可以和我聊天还是怎样,她像完全变了个人,开始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东道西。一会儿四爷多好多好,一会儿又劝我多保重自己身子,还有红挽姐弟俩的生活琐事。 挽儿很乖却因被胤禛宠着时常惹得他气急,想要发脾气或是罚她,看着她装作委屈的撒娇耍赖又无可奈何,只能抚额叹气。弘晚倒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省心,只是话更少了,比胤禛还沉默,常常除了请安回话一整天也听不到他一句,只知道读书写字。 最让我稀奇的是,两个孩子竟然还没有成亲,不是已经十五岁了么?这在皇家都得是为人父母的年纪,胤禛竟然没有给他们张罗。虽然我不乐意自己的儿女那么早就背上沉重的家庭重任,只是想起康熙不让他们两个入玉牒又有些担心,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才耽误了他们吧。 如意仍是坐在床边,起府里这几年发生的大事情,几乎讲到了太阳落山。只是话题越越沉重,让我有些承受不起。 那个快要被我淡忘了的年氏的女儿,竟然染了风寒,太医若是再高热不退怕是就要熬不过去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如意,她却坚定地头,表示千真万确。末了还加了一句,不知离府这几日是否已经治愈,只怕那么的孩子,很难挺过去。 我回京那天还满城喧嚣的大肆庆贺,多少王孙贵戚去给她贺喜送礼,早夭……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被年氏心地抱在怀里,怎么会…… 我愣愣地靠在床头,看向窗外渐逝的夕阳,想着那日的阴雨连绵。 只是一场雨罢了,年氏那么喜欢胤禛,那么宝贝她的女儿,怎么可能。我离开的时候她还乖巧地躺在母亲怀里睡觉,竟然转眼就病得快要不行了。 脑子里突然想起什么,又有些抓不住,我跳下床到处翻找,却怎么也找不着那个黑色的缎包。如意帮着我翻箱倒柜,看遍了犄角旮旯也没寻着影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