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很想四哥,很想,就像你时候想爸爸。” 五岁的我什么也不懂,只会哭着叫爸爸,可是弘晖已经八岁了,他聪明早熟又敏感纤细。希望我补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胤禛那些被我偷偷带来的字画,会让他觉得阿玛,离得并不遥远。 过了几日,康熙竟同时收到两道折子,一个是胤禛的,另一个是十四的,内容大抵相同,沛菡在四月初三那天为胤祯添了个儿子,母子均安。 我记得这个日子,就是在那一天我成功来到了杭州,即将见到我的弘晖。看来,大家都满足了自己的心愿,只除了我记忆中那个迎风挺立在红色宫门外的男人。 康熙的高兴我看在眼里,似乎比往日更多了几分,很快赐了名字:弘明,着人加急送返京城。 那个名字晃在我眼前,想象当初他写下弘晖二字时的神情,是否也如现在这般开心。康熙也在看我,笔尖悬在“明”字上,似有深意。 此次回程很是缓慢,船在苏州扬州各地停靠,几乎经历了整个四月和闰四月。我眺望着那座渐远的城,觉得这样的速度也很好,至少可以让我再放肆的多想他一些时日。回到京城,面对胤禛,不管此事是不,都不可能再有这样安静的日子了。 时间就是这样,当你想让它飞速运转时,总是慢得你心焦。可是当你希望分针秒针静止不动,也不可能停住,时间。 闰四月二十八日那天,我回到了熟悉的京城,看到我不曾刻意想起却始终徘徊在脑海中的身影。 胤禛仍是那样笔直地站着,还是那道红色的宫门,只是此时,接驾的人很多,我却仍是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他,他也看见我了。 康熙没有再和我什么,直接进了那座紫禁城,只呆了几天又带着一众儿子去了塞外,依然没有胤禛。 他还是留守在京里,繁忙依旧。同样留下的,还有八爷党四人。 ☆、125.千召万唤 府里,还是那个样子。 前后的院落,如昔的凉亭、花园,仍是安静。 除了进府的时候,兰思和宋氏来请了安,极少出现在我眼前。也许因为,我很少走出自己的院子。 红挽姐弟貌似又长高了些,总会让我想起那个长高了不少的弘晖。两个孩子仍是一个爱爱笑一个安静异常,非常互补,却都变得体贴懂事,眉目间越大越有胤禛的影子。 我在府里安静地呆了三天,看着胤禛与我一样的沉默,总会心疼,却不出话来。他会像以前那样抱着我,下巴抵在我头,腰际的双臂却揽得更紧。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能听见他细微的叹息声,许久,变成平稳轻浅的呼吸。我用心地听着,一声声数着,才能睡着。 李福告诉我,四爷要娶新格格进门了,我才想起出发前康熙的话,头应了让他着手准备。沉寂了太久的日子,也许,该有些热闹的喜事。 从府门开始,我将贝勒府仔仔细细地走了一遍,看着那些曾经哭过笑过、感动过伤痛过、相聚又分离的每一个角落,熟悉也陌生。 这个住了将近六年的家,终是要有新人进来了,该会热闹些吧。那些年轻的女孩子,那些着话都会笑起来的女孩子,那些站在德妃院墙里欢快地踢着键子的女孩子,如春花般甜美绚烂……而我,似乎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竟然把这件喜事忘了个干净,没有再像当年回府时巡逻犬似地搜寻她们的踪迹。 隔了两天,两红色的轿子同时抬进了贝勒府,没有热闹的吹打,没有长长的迎亲队伍,只有两个喜娘跟着,就那样安静地进了侧门,停在中间那座三合院。 我坐在中厅的椅子里,透过厅门看着院里的轿子,旁边端坐的胤禛一身大红色,晃着我的眼角眉梢。 我不知道康熙怎么想的,早就好的事为什么要等到今天,竟然还让两个女孩子同时嫁过来。这洞房花烛可要怎么分配才好,难道要让他儿子使出乾坤大挪移来赶场么,他就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儿子? 或是,康熙心里仍在气我隐瞒了弘晖的事,虽是忍着没有杀了我,却要用这种方式来让我记个清楚?可是,我已经没有感觉了,至少现在的我心里不疼不痒,也许,这种不在意,已经成功让我蜕变成皇家需要的那种大肚能容的皇子福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