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四嫂的好意没有错,此事错在胤祥,如果要罚的话,罚我吧。” 听到这话吓得我寻声悄悄望去,十三阿哥竟然跪在我身边,这是疯了不成,一个人不够还要搭上另一个?才要开口便感觉有人跪到我与胤祥的身前:“皇阿玛,寺月乃儿臣福晋,胤祥是儿臣十三弟,此事皆因儿臣疏于管教,请皇阿玛责罚。” “倒是说的一样,只是这字条……什么意思?”康熙竟没有理会那兄弟二人,问向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见我抬眼望过去,便捏着那字条朝我晃了几下说道:“解释下这个。” “这个……” 康熙见我支吾不言,便将条子递向胤禛:“老四,过来看看你福晋写的是什么?胤祥也过来。” 应了声是二人便走回原处,胤禛自康熙手中接过字条,看了一会拧眉不语。 正自懊恼着冲动是魔鬼,原就不该再回复此信,就看到十阿哥率先跑到胤禛身侧,踮着脚地探脑袋,大叫一声:“四哥,四嫂写的什么东西啊?八哥九哥,你们快来,过来看。”一声招呼下,大家全挤了过去。只留胤祥站在康熙身边低头不语,我只也得低头苦笑。 几个男孩子把胤禛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鬼画符?好像是英吉利文啊!……是啊,写的什么?好的,一天,那是一日,这是学习……上面?什么呀?” 康熙咳了一声,皇子们便全都分散了站开,还有几个居然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望着我。 “老四,你教的?” “回皇阿玛话,不是儿臣所教,儿臣也不知这是何意?”胤禛手里攥着那条子低声回道。 看着胤禛站在那里的样子,我暗骂自己糊涂,这次不止惹麻烦上身还连哥和他都牵扯上,心里一急,便开口说道:“回皇阿玛,是臣媳未进宫前,年幼好奇,追着那西洋传教士简单学了几个字。”心中碎碎念着‘这恶俗的理由啊,万试万灵万试万灵一定要过关啊。’ “哦,那你说说这写的是什么?” “这……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康熙听了我的话,自胤禛手中取过字条,又认真地看了一遍,竟哈哈大笑起来:“哦,这叫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听康熙如此一笑,便知小命无忧,只是……唉,原是想写来嘲笑哥一把年纪还与一帮小孩子上学堂,谁成想现下倒是成了自己的笑话。 小阿哥们先是一愣,竟也跟着康熙笑起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先笑出声的好奇鬼老十,才看见胤禛只嘴角微微挑了一下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胤祥此时已然放松,居然做了个与胤禛如出一辙的表情。 “这话用来鼓励胤祥学习,倒是有点意思,每时每刻日积月累,当是如此。”想不到康熙对于学习的看法竟与毛爷爷颇为相近啊,正胡思乱想地对比着康熙大帝与伟大领袖之异同时,声音再度传来:“虽是如此,还是要罚,回去抄写几天《女诫》吧。” 心里一惊忙开口急急地问道:“皇阿玛抄几天?” “皇阿玛一天也不抄,你回去一天一遍,先抄上一个月,交给老四。起来吧。” 一个月的女诫,这下什么妇德妇容的估计不清楚也难了,嗡声嗡气地应了一声:“是,谢皇阿玛。”站起身来,不知该打道回府还是怎样,便忍着膝盖的疼痛站于原处。 “今日过来原是要考考阿哥们的学问,竟让你这丫头给搅了去,看你竟是个好学的,便连你一起吧。”康熙的声音五雷轰顶啊,为毛啊为毛啊? “老四家的,朕说要你一起。”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康熙的声音再度传来。 您这种话真的需要我回答行或不行吗?您那叫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忙向康熙回道:“皇阿玛,臣媳听闻皇阿玛要考学问,受宠若惊,但耳边忽闻古人教诲,一时惊慌,故未能及时回话,还望皇阿玛恕罪。” 康熙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招呼我道:“你过来,和朕说说,古人和你说什么了?” 走向前去肃立于胤禛身侧向康熙回道:“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康熙指着我笑了几声:“你只管答便是。”转而正色对众人说道:“今日之题倒是应景,朕问你们,这世间万物皆有雌雄,你们说说大海里的水哪是雌,哪是雄?高山上的树木哪是公,哪是母?” 话音方落,已有太监搬了条案立于院内,笔墨纸宴置于案上。 几位阿哥想了一会纷纷走至案前提笔写下,只我和老十立于原地。 谁知道康熙见没见过寺月本尊的字迹,我若上去胡乱一写又是事端,还是宁可与老十一起出丑也不能留下把柄。偷偷瞥了眼胤祥所写,还好只有一字稍有出入,想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