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飞回来的很快,银环穿好僧袍刚坐到石凳上,他就拿着两个白面馒头出现了院子前。 刚一踏进院子,霍飞就刹住了脚步。 看着撑着小脑袋,乖乖坐在石瞪上的某个伪小孩子,一张冷脸止不住的狠狠抽搐。 他吐气,闭眼,咬牙吐了几个字:“衣服穿反了……” 银环听见声音,下意识垂头往身上瞄:“哪有,明明有挡住尾巴的。” 霍飞:“……” 穿衣服难不成就只是为了挡尾巴。 霍飞摇头,走到银环身边,把馒头放到石桌上,认命的开始为银坏穿衣服。 一场穿衣大战,愣是弄得霍飞像是飞了十万八千里般,身心疲惫。这一刻,他莫名的有些佩服起罗邙来。 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妹子,真不知道罗邙那些年是怎么过的。 霍飞为银环穿好衣服,又看着银环吃了两个馒头,然后才收起从银环身上扒下来的蛇皮,一脸心有余悸的去了罗汉寺前方。 —— 傍晚时分,晚霞从天边升起,山间凉风拂过,罗汉寺内鹰鸣响起,一只威武雄壮的苍鹰随声直冲天际。 住持缘痴一脸沉静地站在罗汉寺大殿前,仰头遥望天空,见天际离去的黑影,他长眉耸动,长年不变的慈祥眼目里,充满化不开的的怀疑。 师祖回来什么都没有说,可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孩……那是女娲娘娘的神态啊! 缘痴打了一声阿弥陀佛,暗道:罢了,缘聚缘灭,也许,这是罗汉寺的另一场缘法。 —— 月牙从天边升起,星星闪耀,点亮黑幕。霍飞背着银环,在天际遨游。 风声从耳边掠过,银环眯着眼,沐浴在凉风之中,一脸的享受。许是刚蜕去蛇皮,颔间祼露出来的肌肤被凉风吹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润。 银环坐在霍飞宽阔的羽背上,小手捣乱地揪了一把身下的软棉棉的绒毛,然后甩着尾巴,往天空下瞄了一眼。 一眼下去,银环大大的眼睛突然一瞪,止不住打了个颤抖,抓住绒毛的小手,下意的紧了紧。 “嘶,松手。”霍飞吃痛,鹰头突然高昂,额尖一撮白羽颤抖了两下。 “太……太高了,低,低点。”银环被现在的高度,给吓得结结巴巴。 她伸回小脑袋,双手一抓,死死扒住霍飞不放,生怕一不留意就摔下去。 “别看下面就行,再等会,等天黑尽了,我们就回监狱。”霍飞感觉到背上的小身子在瑟瑟发抖,他抽了两口气,无视羽毛被抓的痛意,安抚道。 银环抬头,眼睛里一片水雾,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风吹的。 她怨气浓浓地瞪着霍飞的鹰首:“你不是鹰吗?怎么飞得高度还没我大哥高……我大哥昨天可都飞到云层上去了,你瞅瞅,你高不高,低不低的,不是存心吓人吗?” 银环觉得霍飞就是故意的,第一次抓她回福定山,差点没把她吓出个恐高症来。白天回和尚庙时,她有蓝猴转移注意力,倒是没觉得怎么样,这第三次…… 妈蛋,比第一次还吓人! 霍飞:“……”敢情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腾蛇是什么种族,这能比吗? 他摇了摇头,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解释,他抬头,见天色已经黑尽,展翅飞到监狱上空。 他眯着鹰眼,俯视下方,观视监狱情况。 一天过去,该在的人一个不少,依旧驻留在监狱里。 霍飞看了一下他们所在的地方,翅膀一扇,忽得一下降落到了猛兽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