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竹菊的手帕。手帕看着是用交织绫或者是花软缎,让抚棋侍书看着掂量后裁出来,等我做好抹额和小屏风后在来绣手帕,至于香包就得让侍书抚棋动手了,时间紧,我们抓紧做,总来得及。” “那夫人那的料子?小姐是个什么打算?”万嬷嬷又问道。 “夫人送来的料子先搁置,等忙完这段时日了,我们用夫人给的料子做一批香包绣鞋给陆府送去。” 十娘想了想,唯有这么办才能双方满意不偏不颇。要给夫人长脸,就必须得用到母亲留下的好料子,用陆家的料子做绣品送给陈家女眷,借此告知陈家陆氏的女儿感念陈氏的教养之恩。同样的,用陈家的料子做绣品送给陆家,是要告诉外祖母和陆家陈氏对自己尽职尽责,自己过得很好。 看来送礼也是种学问啊,十娘苦中作乐道。 此后陈氏体谅她的辛苦,暂停了她的医学课,每日下午十娘只专心做绣活儿。待到赶出最后几方手帕,老夫人的寿辰也就近在眼前了。 四月二十五日,老夫人五十五岁大寿。杜家为着老夫人大寿,每房都卯足了劲的出钱出力。杜家上下这一天喜气洋洋,花团锦簇的。 外院爷们们负责招待同僚亲戚朋友,内院自是夫人们大展拳脚。杜家虽不如大梁的大世家那样有百年底蕴,但到底祖上跟着□□打天下,经过六代的积累,人脉倒也不容小觑。家族虽不再在军中效力,但大老爷袭着正五品的武官爵位,来往的武官同僚也不少,还有着好几辈子交情的老朋友也都前来贺寿。 又因着是三老爷高升湖广道台,朝中同僚借此机会纷纷来为老夫人祝寿。此外,二老爷升为从六品州同,来拜寿的同僚也不在少数。倒是四老爷最是清闲,虽然今年在考核中他不声不响的一鸣惊人,升为了翰林院修撰,但文人清流多清高孤傲,跟四老爷相交尚可,但一提起四老爷家六代武将的身份,到底深交的人不多,是以四老爷不用像兄长们一样忙着打转的招呼自己的同僚,只要照顾好为数不多的朋友和自己岳家妻舅就好。 相对于外院爷们忙得打转的窘状,内院就显得一片井井有条。各房夫人负责招呼自己娘家人、手帕交。至于爷们同僚的夫人们,这种场合只安排她们坐在一处即可。她们无非就是借此机会做夫人外交,如此安排,正合她们心意。 十娘七岁过后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宴会,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这家夫人夸一句,那家夫人赞一句,不一会脸就红的不行。陈氏带着十娘跟官家夫人们打过一圈招呼后,带着十娘往人少的地方行去。 回头看十娘满脸羞涩,轻声道:“她们的话不用放在心上,无非是一些你夸我来我赞你的客套话,你只管听着就是,偶尔装着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就行。怎么真羞涩到了脸红?平日里教你胆子大点又都了不成,给我拿出你嫡出小姐的气势来。” 说道最后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十娘暗自好奇,这一回去见得人到底是谁,能让一向沉稳的陈氏都有些心慌。 “呦,好威风的母亲,看把我们十小姐吓得,不怕人说你苛待这如花似玉的闺女啊?”斜插入一道凉凉的嗓音,说出的话带着股调笑感,十娘才刚准备要开口,陈氏就出声了,“我看你是羡慕我有贴心的闺女,而你只能养猴子玩吧,陈三夫人。” 最后四个字拉长了声调,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她的挑衅。 十娘面瘫着一张脸,内心苦恼,这种时候到底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好。不知道啊。 “说什么呢,杜四夫人?”被称为陈三夫人的女子一把拉过十娘,对着陈氏道“有你这么当着孩子的面埋汰自己的嫂子的么?小心你三哥听到你说他的宝贝儿子是猴子,把猴子丢给你收拾。”女子一副“你最好小心点”的表情,成功的再次震惊了十娘。 十娘看看陈氏再看着陈三夫人,一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真要她开口又该说什么。碰到这种长辈斗嘴的时候,她一个晚辈好像帮哪边都讨不了好的样子。 “你这姑娘有点意思,胆子不大吧,倒是听你的话,还算不错,没给我们陈家丢脸,没得好好的姑娘一股子懦弱劲儿。”陈三夫人打量着十娘对陈氏赞道。 哪知陈氏并不领情,她瞥一眼三夫人,“行了吧你,还好意思说我家闺女胆子小,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胆子小?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