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一把自己松开,便来到酒柜前,拿起他珍藏的红酒使劲的往地上砸。 傅绒由着她闹,幽幽的点了一支烟。 “你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好啊你,傅绒,我今儿个就豁出去了,我要和你一拍两散!” 傅绒看着她撒泼,突然冷笑: “你省省吧,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形势,你在这跟我 你在这跟我闹?成,你明儿个就去告我,咱们两洗洗干净,一起进大牢里蹲着。” 朱芳抿着唇,其实她也就是说说,现在什么情况她会不知道? 于是声音也软了下来: “老公,我求求你了,你要玩女人可以,搁外头玩去,别往家里带,让下人看到,你让我这面子往哪放?” 她说着,又加了句: “你玩别的女人,玩几个我都不介意,就她不行,我看着她就来气。” 傅绒不答腔,静静的在一旁吞云吐雾,心想你这个老糙皮能看着我玩别的女人,等他填了公司的窟窿,再慢慢收拾她。 “行,行,你要是不高兴,我回头就把她送走,也不碍你的眼。” 朱芳冷笑,几十年夫妻,他说真说假她会看不出来?但她没有当场揭穿他,反倒风情万种的来到他身畔,轻轻搂住他的手臂,体贴的道: “累了吧,我帮你放水洗澡。” “不用,你去收拾行李,明天和我去榕江市一趟。” “去那做什么?” 傅绒吐出一口烟圈,抿着唇说: “傅天琅还活着。” “真的?!”朱芳惊叫,脸上溢出喜色,“那一百亿……” 傅绒点头。 那其实是傅天琅死去的爷爷所立下的遗嘱,里面将他的一部分价值一百亿的不动产赠与他唯一的孙子,并注明在他二十三岁那年继承,但假如在指定时间内,例如死亡,失踪而导致未能及时继承,便如数捐赠给希望工程。 一百亿。 傅绒掐灭烟蒂,他曾经并未将这笔钱放在眼里,所以早早就将傅天琅除去,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因为早前私下挪用公款炒股票,炒外汇,亏损了一大笔,眼看着就要到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到时他若是拿不出这笔钱填上那个窟窿,不仅会被赶下台,很可能还会被抓去坐牢。 “他就在榕江市,你快去收拾行李,我们明天一早动身。” 朱芳自然明白这点,也清楚傅绒不能倒台,他们夫妻两现在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他要是倒台,她也没什么好下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