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织什么,袜子? “出门的时候天冷,我借去穿了……”她继续扯谎。 “嗯。”傅天琅喉头一动,面上浮起一丝淡淡的无奈,“给我吧。” 见他不像在生气的样子,乔莞瞧瞧松了口气,这才慢吞吞的凑过去。 站在夕阳下的那道身姿如今显得格外挺拔,离得远的时候还察觉不到什么,直到她走近,一股熟悉的味道便径自钻入口鼻。 越往近走,越能感受到那股子慑人的迫力,即使他什么也不做,可就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令人感到压力十足的气息。 乔莞无端端的觉得紧张,半天没敢出声,只是恭恭敬敬的把衣服递给他。 可这人刚接过不到三秒,原本温煦的脸色瞬间下沉。 他鼻翼微动,虽然味道不重,却还是能嗅出衣服里除了乔莞和自己的,还有一个陌生人的味道。 “莞莞?” 乔莞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唇畔微张着,就跟被抓了个现行似的,比方才还要紧张。 “你在撒谎?”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低沉沉的嗓音,居然比她们学校那个七老八十的教导主任还要严厉。 她悄悄瑟缩了下,仍旧死鸭子嘴硬:“没呀。” 傅天琅没接茬,他面容严肃的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她,眼波流转间,那隐隐流过的不愉就犹如一只无形的手,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时候的乔莞只觉得自己就像电视上那只猴精,被如来佛一巴掌压下来,“啪”的一个脆响,彻底的蔫了。 “阿爸刚才找我。”她没敢再瞧他,也不知怎么解释,只能一回身,夹着尾巴跑了,可这马不停蹄的跑了一路,依旧能感受到身后那人的视线,仿若芒刺在背般令人心惊。 乔莞知道她这次又玩大发了,之后几天傅天琅虽无甚表现,可光瞧着他那冷飕飕的眼神便知道火气不小。 于是在当天晚上,凉风徐徐刮过的时候,乔莞又一个人窝在院子里织毛线。 乔妈端着茶具路过,瞅她一眼,问:“在织啥?” 乔莞打了个喷嚏,没吭声。 等到数日以后毛线织好,约莫能看出那是一双棉袜,嗯……深棕色,男款。 —— 数日后,乔莞想起了大和尚的话,于是趁着一个周末,背上药篓往清普寺去了。 山路依旧狭窄,她却走得格外轻快,只要想到今天之后,自己这双眼睛就能恢复正常,不必再瞧那些鬼鬼怪怪,心情便格外舒畅。 乔莞见天色大好,倒也不着急,抹抹额际热汗走走停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