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下了差刚回自己的小院,这老家伙搓着手又凑了过来:“其实永巷那个地儿,死个人算什么事儿,谁能知道,只要大总管帮奴才把人送到安乐堂,剩下的您老就甭管了。”说着把手里的银票塞到成贵手里:“这是奴才这些年的存项,都给大总管,您就帮奴才这一回。” 成贵把银票丢回给他:“咱家劝你一句,就早离那个慕容婉婉远着点儿。”成贵觉得这老家伙简直是嫌自己命长,先不说慕容婉婉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个寻常的宫女,长了张林杏相似的脸,那也是个摸不得的老虎屁,股。 万岁爷把林杏看的心尖子一样,顺便对慕容婉婉也有了些慈悲心,没把她直接处死,而是放到了永巷,可要是知道慕容婉婉被太监给糟蹋了,就冲那相似的眉眼儿,王守贵也是必死无疑。 想到此,开口道:“你找死可别拉上咱家。” 见王守贵,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忍不住道:“就算你稀罕女人,外头花银子买几个齐整的小丫头不就得了,做什么非捅这个灰窝子。” 王守贵:“外头的丫头那能跟这丫头比,你不知道这丫头对奴才好着呢,知冷着热的,模样又好,性子也温顺,要不然,奴才也不至于非要把她弄出去不可。” 成贵愣了愣:“你说的人是婉贵人?” 王守贵点点头,老脸竟然有些羞涩之意:“奴才心里实在放不下,大总管你帮帮奴才。” 他若不这么说,成贵还不疑心,如今一说,成贵便觉不对头了,婉贵人这么费心勾引王守贵是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在永巷里过的好些,还是为了出宫?“成贵看了他一眼:“想保住你这条老命,就离婉贵人远点儿,不然谁也救不了你。“撂下话走了。王守贵只能怏怏的回了永巷不提。 且说林杏,自己总得找点儿事儿,不然,非闲死不可,如今她终于理解那些嫔妃们的痛苦了,终日无所事事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跟朱毓说了一声,林杏去了御药房,翻看医案,跟孙济世交流点儿心得,再配些药,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落了晚,朱毓会来接她,两人一起回乾清宫。 林杏如今挪到了乾清宫起卧,皇上把后宫嫔妃送到了西苑,自然也有蹦出来找不痛快的,皇上一句朕之家事干卿屁事,就把对方的嘴堵住了,再要不识时务,就是找死了。 经过上回,大臣们也都学聪明了,跟皇上作对那就是跟自己的脑袋作对。 嫔妃都送了出去,后宫就剩下林杏一个光杆的皇后,住哪儿谁还管得着,帝后索性关起门,过上了小日子。 过了四月林杏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过了端午天就热了,林杏不想来回折腾,中午就在御药房,自己原先的小院里头歇着,自打林杏一来御药房,万全就把小院腾了出来。 林杏喜欢放个凉榻在竹子边儿上,躺在上头凉风习习,睡午觉最舒服,不过脖子底下架着把刀,可就舒服不起来了 。林杏醒睁开眼,看见跟自己相似的一张脸就知不好,自己倒把这个后患给忘了。 慕容婉婉恨恨盯着她:“你倒是过的舒坦,明明我们是一样的出身,一样的摸样,为什么你的运气这么好,还当上了皇后,我却要让那些太监糟蹋,慕容婉清你早就该死,你要是死了,当初进宫就是我,万岁爷爱的人也是我,我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林杏见她目光有些狂乱,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有点儿精神失常,以她的武功,翻进这个院子倒不新鲜,林杏奇怪的是她怎么从永巷出来的,莫非贿赂了太监,用什么她的身体,极有可能。 慕容婉婉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这一点儿林杏早有领教,只不过,林杏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慕容婉婉如此恨自己,当初用亲情逼着自己姐姐进宫的是她,如今反倒怪到了自己头上。 这女人基本已经疯了,自己目前最安全的对策,就是尽量拖时间,相信暗卫无处不在,哪怕自己把人都遣了出去,也应该留下一两个在暗处保护自己吧,而且,绝不能让这疯女人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以免刺激到她,万一跟自己同归于尽,可就完了。 想到此,悄悄拽了拽身上的薄被,遮住肚子,估摸是柳嬷嬷怕她着凉搭上的,幽幽叹了口:“婉婉我们是亲姐妹,前朝亡了,就剩下咱们姐妹相依为命,有道是血浓于水,姐姐虽当了皇后,心里却一直不踏实,咱们跟别人不一样,没有外戚娘家的支持,只靠着圣宠,岂能长久,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哪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更何况是皇上,不瞒妹妹,最近皇上又开始选美人了,等美人进宫,姐姐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不是擎等着失宠吗,若妹妹愿意,姐姐好歹也是皇后,管不得前朝的事,这后宫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