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曾给云贵人和慧妃娘娘都瞧过脉,心里着实有些想不通,云贵人说她生在南方,受了寒凉之气,故此有体寒之症,可慧妃娘娘却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怎么也有此症?” 孙济世:“不瞒公公,下官也曾疑心,只不过医书上都说十女九寒,想来是多食了寒凉之物,也未可知,更何况,即便体寒也不一定不孕,若林公公疑心是因娘娘们的体寒之症造成不孕,本官不敢苟同,况且,宫里的娘娘们也并非人人如此。” 林杏:“大人所言虽有理,咱家却不信,有这样的巧合之事,据咱家所知,万岁爷与后宫娘娘们的用药,皆出自御药房,若是有人稍动手脚,只怕也容易的紧。” 孙济世只觉头皮发麻:“你是说有人经本官之手,给后宫娘娘们下药,以绝皇嗣?” 林杏:“这个,咱家可不敢妄言,不过,万岁爷春秋鼎盛,娘娘们也正在青春,怎么可能数年不见皇子落生,孙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若真有一天查出来什么,孙大人只怕您难辞其咎。” 孙济世的汗都下来了:“万岁爷所用御药,都是经我之手亲自炮制而成,本官可以用性命发誓,不会有任何差错。” 林杏嗤一声乐了:“孙大人还真是糊涂,万岁爷所用的确是大人亲手炮制,可大人敢保证,一刻也不错眼珠的盯着吗?孙大人,若有人想做手脚,只不过一闪神的功夫就够了。” 孙济世只觉浑身冷汗森森,可不嘛,万岁爷所用御药,都是出自自己之手,便是他人动了手脚,若有个闪失,自己的命没了就没了,后头可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想到此,下了地对着林杏深深一鞠躬:“还望公公不吝赐教。” 林杏忙扶起他:“大人这般可就远了,这件事儿想查出来并不难,只从万岁爷所用御药之上留心即可,王直已死,何五跟王平也被万岁爷杖毙,除非愿意看着万岁爷子孙满堂,不然,必还会下手,只不过,即便查出来,这进药的口子收不住,将来一样是大祸。” 孙济世看向她:“若林公公能帮本官查出此事,从今往后,生药局采办之事,都由公公说了算。” 林杏笑的异常灿烂:“孙大人果然是聪明人,咱家敬大人一杯。”说着干了杯中酒。 孙济世见时候不早,起身告辞。 林杏一直送到他院门外,才说了一句:“孙大人不如多留心身边的亲近之人。” 孙济世一愣,微微躬身:“谢公公提点。”转身走了。 刘玉刚关上院门,林杏一窜,窜到他背上:“刘玉我脚冷,你背我进去。” 刘玉笑了一声:“这么两步哪至于就冷成这样了……”却没放她下来,而是背着她进了屋,把林杏放在炕上,见她脸红红的,知道吃多了酒,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便要出去。 不想被林杏一把抓住:“你做什么去?” 刘玉轻声道:“乖,我去给你熬醒酒汤。” 林杏吃吃笑了起来:“这点儿酒哪能吃醉人,你别去,我一个人待着怪没意思的,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说着,拽了刘玉坐在炕上,自己靠在他怀里。 刘玉无奈的道:“想说什么?是想说孙大人的徒弟吗?” 林杏扑哧一声乐了,转过身摸了摸他的脸:“刘玉,你真的很聪明哎,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 刘玉:“孙大人性格有些孤僻,唯一亲近之人就是他那个徒弟马元之,你提醒孙大人留心身边亲近之人,不是他还有何人?只不过,我想不明白,你怎么知道马元之会干这件事,毕竟,他已经是当值太医,只要不出大错,将来定会接替他师傅掌管太医院。” 林杏道:“从他对我的态度,就能看出马元之这人心高气傲,目无下尘,且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这样的人最易犯糊涂,也最易被人游说,因为他有一颗最功利之心,偏偏没有他师傅的精明,他不被人利用谁被人利用,更何况,他是孙济世弟子,也是唯一能接触到皇上所用御药之人,故此,他是最适宜的人选。” 刘玉低头看了她半晌儿,抬手顺了顺她的鬓发,忽道:“你没吃那些药。”短短几天,感觉她的皮肤更为细致滑腻,而身子仿佛也胖了些,把她抱在怀里能清晰感觉到变化。 林杏:“吃什么啊,那本来就是养阴清热的药罢了,什么秘药,骗鬼呢,之前我没怎么长,是营养不良,如今吃好喝好,自然不一样了,刘玉,我跟你说,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从这件事儿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成不了大事,你就别想了,跟我出宫,咱们过舒坦日子去。” 刘玉有些担心:“可再这么下去,只怕要露出马脚,皇上若再招你回乾清宫就麻烦了。” 林杏嗤一声笑了:“放心吧,我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皇上这般对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