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嘴里还不停咒骂着,“三万天兵前天就集结完毕,偏你架子大,这个时候才到。要真耽搁了,不需要我动手那位尊贵的帝君就得被魔族踩死。” 鸣烟铧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听着刘肆又开始骂帝君为了私事耽搁了军情,又骂卫黎才刚从北境走了几天就出了这种乱子。 这位脾气极差的老人便是鸣阡鹤的师弟,也是卫黎和烟铧的师叔。两人小时候的训练,鸣阡鹤管得很少,多是刘肆帮忙带看。因此刘肆在两人的心里也是半个师父。 只是他脾气实在不好,又不愿意变通。鸣烟铧已经足够刚直了,他比鸣烟铧还要刚直,帝君对他极为不喜,除了有战事的时候会点一点他,其他时候一概不理。 上上届的庭会上,刘肆当堂指责帝君给帝后建造新宫殿耗财耗力,被帝君一怒之下斥责了一顿,之后他自己辞了职,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这里。 刘肆不仅敢骂帝君,他连自己的嫡亲师兄鸣阡鹤也不放在眼里,常常嘲讽他老来装嫩,一大把年纪了,偏偏既不蓄须也不服老,把自己变得跟个年轻人似的脸上没一条褶子,连衣服都穿得花花的。 鸣阡鹤那件穿了几万年的白底墨龙纹袍在刘肆嘴里变成了花衣裳,委实有些委屈了。 但就是这么一位常与人交恶的老人,让鸣烟铧心生尊敬和崇拜。每次刘肆张嘴骂人的时候,鸣烟铧都要到场,仔细聆听后给他鼓掌。 出口成章加上眉飞色舞,好一出精彩的……教训。 这让嘴笨不擅长说话的鸣烟铧十分佩服。 但这样的结果就是刘肆骂完人就开始骂边上看热闹的鸣烟铧。 一路的骂骂咧咧不停,直到进了主帅的营帐刘肆才安静下来。 鸣烟铧掀了帐帘,带着外面的一身冷气,对着帐中的人利落单膝跪下,“末将鸣烟铧来迟。” 帐中两列坐着七八位将军和充当了军师的秦易文。 主座上铺着白虎皮,有一身着银甲墨发高束的男子坐着。 见传说中的战神榜第一,几位将军都面露喜色,其中有些和鸣烟铧一起带过兵,故人相见更是开怀。 然而主座上的男子却一言不发,不仅不叫鸣烟铧起来,甚至面色有些阴沉。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有些不解。帐中顿时寂静下来。 鸣烟铧跪着,只听上方传来冰冷的声音,“我的军令是何时下达的?” “昨日未时。”鸣烟铧低着头答道。 “那你为何现在才到。”卫黎下巴微抬,“怠慢军令,理当处死。念你是初犯,处罚从轻。” “去手。” 命令一出,众将哗然,跪在地上的女子却面无表情地应道,“是。” 她毫不犹豫的拔刀出鞘,对准自己的左手就要砍下。一旁的王将军当即站出来,“慢!” 五大三粗的男人脸上有道伤疤,那是五千年前同魔界大战时,他替卫黎挡下的。 男人跪在鸣烟铧身边,“主帅,军令确实不可违,但大战在即,不可重罚将领。再者,烟将军这些年军功不计其数,功过相抵,还请主帅饶过她一回。” 帐中的另外几位将军一同跪下,“还请主帅饶过烟将军。” 秦易文嘴角不自觉向上弯了弯。 卫黎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乌压压跪的一群人,“我今日饶了她,日后再又违令者又该如何?去手已是念及她是我天界的功臣,尔等休要多言。” 他转而对单膝跪着的女子道,“鸣烟铧,你身为抗魔将军,却带头违令,要你去手可有不满?” “末将不敢。”鸣烟铧低头。 “主帅!”王将军抬头,焦急地朝秦易文看去,“军师!” 秦易文咳嗽一声,对着卫黎拱手行礼,慢条斯理地开口,“主帅,如今魔军七万,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