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愁枫不知为何留在了祥云宫,来时的三人,在走时变成了两人。 他们收了飞舟,选择徒步下山。 鸣烟铧有意给新朋友介绍介绍韶华,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语言能力。 “这个是山。” “往下有城镇。” “不远。” “嗯,很热闹。” “我不喜欢热闹,喜欢安静一点。” “对,所以我没有喜欢的城镇。” 因为不能去华街,鸣烟铧心里有些遗憾,于是对着这些本来就无感的街道,显得更加兴致缺缺。 “其实我有一点不解。”在逛了两条街道后,殷旬缓缓开口。 “什么?”烟铧将视线从刚刚路过的一个头上顶着一对尖尖耳朵的猫妖身上收回,慢吞吞地回复殷旬。 “为什么容领主不许你去华街?”殷旬屈指捏着下巴,“她也不许卫黎神君去吗?” “不一样。”鸣烟铧摇头,“自从容前辈妹妹那件事之后,容前辈就不是很待见男人。她虽然认了我做侄女,却不认卫黎。对着熟人还好一点,你没见过容前辈是怎么对她讨厌的男人的,那简直比最最凶残暴虐的魔族还可怕。” “是说比我还可怕的意思吗?”殷旬弯眸。 “你就是最凶残暴虐的魔族吗?” 殷旬笑着点头,“似乎是这么评的。” “这样啊……”鸣烟铧想了想,“那她确实比你要可怕,可怕得多的多的多。”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起来了。到底有多可怕。” 鸣烟铧抿唇,“从前祥云宫还是有男仆的,后来有人背叛了容前辈,在她的杯中投毒,被容前辈发现后,将他的脊柱抽出,从他的嘴里一直插进肚子。还命人将他的眼睛挖下,塞到了……说他有眼无珠。” 殷旬颔首,表示明白,“于天界人来说,确实暴虐了。” “你有比她更暴虐过吗?”鸣烟铧好奇道,毕竟殷旬被评为了最凶残的魔族。 “嗯……有没有呢……”殷旬撩起了边上一根蓝色的流苏。 鸣烟铧对这种浅浅淡淡的颜色不感兴趣,倒是觉得旁边那根红紫相间的流苏更好看,“总之,容前辈平时看不出来,但其实她是很讨厌男人的。”她拍了拍殷旬的肩膀,“你这次没有被她讨厌,真是太好了。” “原来如此。”殷旬浅笑垂眸。但他可不觉得自己没有被讨厌,相反,容想云应该是对他极为不喜的。 两人看了一会儿,因着烟铧实在无趣的原因,始终没找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除了一开始能见到三界不同的人有些新奇之外,也就和一般的闹市别无二致。 在逛完了韶街之后,两人便打算回去。 临走之际,窃脂站在殷旬肩头不肯下来,鸣烟铧和它对视良久,它索性背过了身子。 殷旬失笑,“你若是不着急回去,暂且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如何?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带你去魔界的领地看看,虽然不如韶华繁华就是了。” 鸣烟铧抿唇,“会不会耽搁你的公事。”卫黎还不是帝君就那么忙了,殷旬一个魔君肯定也很忙。这两天陪着自己周转,她已经足够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耽搁他时间。 “怎么会,”殷旬将窃脂脖子上的小流苏捋了捋正,那是鸣烟铧觉得最好看的一根,红紫金三色相间。她买来就套在了窃脂脖子上。殷旬虽然觉得有些惨不忍睹,却也不好说什么。 “只要不是开庭会,我一般没什么公事可忙。” “那很好。”不像卫黎,开庭会那几天反倒成了他可以放松休息一下的日子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