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盘恒夫人和他的小狐狸在吗?” “应该是在家的。” “好。”那就不用管盘恒了。 几人进了祥云宫,在主殿坐着等了许久都没见容想云回来,江愁枫略一皱眉,倏地起身,“我去找她。” 鸣烟铧道,“时间还早,再等会儿也没关系。” “不,这么久都没回来,恐怕她又去……”男人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省略了后话,转身大步离去,“我去寻她。” 殷旬坐在一边举盏品茗,那双绿色的眸子和这新茶泡开后的颜色有点像。 四下无人,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鸣烟铧便拉他袖子,“你要去看小狐狸吗?”殷旬已经喝了两盏茶了,她觉得殷旬和她一样坐在这里十分无聊。 “盘恒将军家的孩子吗?”殷旬顺着她的力道将茶盏放在桌子上,“恐怕他夫人不会同意。” 将脆弱的幼儿暴露在魔君的身前,这是任何一个母亲都不敢尝试的事情。不管殷旬本身的性格如何,冠上了魔君二字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轻易靠近他,仿佛殷旬不再是殷旬,而只是暴虐和嗜血的代名词。 鸣烟铧想了想道,“就算夫人不同意,小狐狸一定很喜欢你。”毕竟殷旬那么受小动物喜欢。 “说不定你一进屋就扑到你身上了。”她认真地殷旬商量,“夫人见他们喜欢你,也就不会拦着了。” 殷旬笑着叹了口气,“好吧,那若是夫人依旧不同意,我就在外面等你。” “那也行。”坐了许久的鸣烟铧立刻起身,带着殷旬朝宫外走去。 盘恒家在祥云宫不远处的西山,作为容想云手下的得力干将,他的住处丝毫不比祥云宫来得简朴。 鸣烟铧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三界向殷旬这样朴素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她回去也要把奢侈浪费的东西收一收。 不过她有什么东西是奢侈浪费的呢? 鸣烟铧目光移向了站在殷旬肩头的窃脂,好像那个金丝鸟笼是最奢侈的…… “叽叽!” “没事。” 。…… 鸣烟铧递了玉简,同殷旬一起在外面等通报。哪怕是站在门口,她都能闻到浓郁的骚味。 虽然毛团很诱人,但是味道不是太好…… 很快大门打开,只见一容貌清秀的女子娉婷地站在那里,她相貌普通,却身姿妙曼,脸上挂着浓淡适宜的浅笑,那笑容在看见殷旬后倏地一僵。 这变故极短,很快她便回过神,又挽上了让人舒服的笑意。 “夫人。”鸣烟铧冲她点头行礼,“我带朋友来看看你和小狐狸。” 盘夫人敏感的捕捉到朋友二字,而并非魔君。她心中惶惶,暗自猜测或许是殷旬不想被人认出身份。便也仿佛招待寻常客人一般的开口道,“蒙神君记挂,可惜夫君不在,不能招待二位。快些进来,孩子们都在后屋。” 殷旬看出了这位狐女的紧张,主动退步道,“我还未看过韶华,第一次来,打算四处逛逛,就不进去了。” 鸣烟铧还未说话,一旁的盘夫人便立即道,“都到家门口了,公子却要走,这如何使得,岂不是让妾身负疚么。” 她微微倾身,“贵客难得来一趟,家主不能亲迎已是不敬,还请给妾身个薄面,让妾身好好招待二位。” 殷旬迟疑片刻后应下,“既如此,就有劳夫人了。” 两人刚进入主厅,就看见有三团红红的毛团在绕着椅子腿转圈圈。不过手掌长的小家伙背后拖着根金缎子似的的尾巴,你追我赶地跑来跑去。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