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从今天开始,大师兄要让烟花儿每天都漂漂亮亮的。” 烟花拒绝,“我不喜欢打扮,还是喜欢剑。” “这样啊。”殷旬蹙眉,面色失落无比。 烟花是个孝顺的孩子,她是见不得大师兄难过的,于是少女主动退步,“那先收起来,有空再戴。” “嗯好。”失落的脸瞬间笑得阳光灿烂。 烟花摸了摸脑袋上的两坨簪子,觉得大师兄人真的很好,送礼物给别人都那么开心。 出了店门,烟花便提议道,“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走?”这里气息浑浊,声音嘈杂,满满的都是人,还不如回玄鸿门跑后山。 “烟花儿不喜欢这里吗?” “不是很喜欢。”烟花诚实道。 “可是师兄好久都没出来玩了,”殷旬又蹙起了眉,脸上带着淡淡的孤寂和落寞,“四百年了,都没有人愿意陪我出来玩。似乎上次游玩都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那我们多玩几年再回去。”烟花立马改口。 “真的吗。”殷旬屈指掩唇,柔声道,“那就从这里开始逛吧。烟花儿想吃糖葫芦吗?” 少女瞥了眼殷旬指的一串串红色的山楂串,一点想吃的欲望的都没。自从辟谷之后,她就基本不吃东西了,为了口腹之欲增加身上的俗气和重量,在她看来是不划算的。 但是…… “想。”少女顶着那张死板的脸点了点头。 然后果然看见自家大师兄眉眼弯弯地跑过去买了。 她站在原地思索,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老顽童吗。师兄好像并不像外面说的那样清心寡欲,相反还挺活泼可爱的。 她艰难的嚼着红红的糖葫芦,右手握紧了剑。 好难吃…… “烟花儿好吃吗?” “好吃。” “那师兄再去买。” “不用……好,谢谢师兄……” 暂不提烟花回到客栈后喝了几壶水,另一边的玄鸿门鸣峰发生了件震惊全门的事情。 鸣峰之上,某处紧闭了数百年的石门缓缓移开。同一时刻,各峰的峰主似有感应的朝鸣峰望去。 月峰上,正弹琴的三长老错愕地抬头,“这么多年……终于出来了吗。” 辉峰中,掌门眯了眯眼,抚着自己的胡须喃喃,“这个时候,他出来干什么,难道……” 照例躺在石头上晒太阳的刘肆呸地吐出嘴里的草,哼哼了两声,“就会挑好日子,要他出来的时候见不到个人影。” 嘴里不饶人地咒骂着,老者却还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尘,直朝远处飞去。 远处,峭壁悬崖,满目云烟。 隐隐望去,有一人站立在崖中,白衣长袍,银发垂地。 “哼,几百年不见,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刘肆飞至那人身边站定,撸了撸自己的胡子,“不巧,你的得意大弟子下山了,要我帮你叫他回来吗。” 银发白衣的男子脸上无喜无悲。 和烟花不同,烟花虽然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可是任何人都能轻易看出她的情绪。也不似卫黎,卫黎虽然常常表情正经,可他身上却满满的少年人的活力和坚定。 而刘肆面前的这位男子,却是仿佛高山冰雪那般的冷寂,无法从他身上看出一点人类该有的情感。 像是一潭深幽冰冷的水,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