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肆先生,”烟花想着殷旬昨天说的话,“你和他有未来。” “呸,有屁个未来!”刚好听到这句的刘肆一巴掌呼在烟花头上,“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的。” 这一巴掌有点狠了,正在山上的跑台阶的烟花被后脑的力道带了一个趔趄,旁边的卫黎下意识的一手揽住她的胸口,一手从后将人带到自己怀中。 烟花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跑了五圈腿软着一下子站不起来。 站不起来索性在卫黎怀里休息会儿。 昨天才猛地意识到烟花是小师妹、是个女孩儿的卫黎此时满满的保护欲,他碰了碰烟花被打的地方,“疼?” “疼。” “那不跑了。” “不,跑。” “嗯,不跑。” “不,要跑。”烟花休息够了,自己站起来,在卫黎不赞同的眼神里继续朝山上跑去。 不知为何,她舒了口气。有种昨天没答应大师兄真是太好了的感觉。 果然,卫黎是绝对不能丢下的。 卫黎对她那么好,她是要一直和卫黎在一起的。 两人完成了最后的一轮,坐在山脚下等刚开始第三轮的秦易文。 男孩累的不行,扶着膝盖喘气。 手里的木剑又沉又硌手,习惯握笔翻书的小手显然不适合提剑,哪怕只是简单的拿着,细嫩的手心也被磨出红通通的一片。 秦易文弯腰,将木剑放在山下,准备等跑完了五轮之后再来拿剑。 确实,在早晚的跑山过程中,沉重的木剑是很大的一个累赘。像是一块铁一样的扯住手臂,对身体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 男孩刚放下剑松了口气,突然面前的剑自中间齐齐断成两节。 他大惊的后退一步,腿上无力,直接踉跄的坐在了地上。 “不要了是吧?”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秦易文转头,看见刘肆脸色沉沉的看着自己。 “我、我……” “一个剑修,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剑,”他嘲讽的冷哼一声,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嫌重是吧?嫌累是吧?累赘是吧?” 秦易文无措的急急摇头,“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闭嘴。”老人甩袖负手,“既然不喜欢,不必勉强自己。以后你不必佩剑。” 他说完不给秦易文任何道歉认错的余地,直接转身离去。 旁边的烟花和卫黎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有些错愕,两人跑到跪坐在地上的秦易文身旁,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就白皙的男孩子此时红了眼,看起来像只被欺负的小白兔一样楚楚可怜。 他低头揉了揉眼睛,努力咬着下唇忍住哭意。 烟花拍了拍他,安慰道,“没关系,我有两把,一会儿再给你一把。” “不是这个问题。”卫黎摇头,“先去和先生道个歉吧。” “嗯……”秦易文点头,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白脸红鼻子红眼睛的男孩,烟花看他更像只兔子了。 “要我们陪你吗?”卫黎问。 “不用了。”秦易文摇头,“我自己去,可能会更好一点。” 他抬起袖子横着擦了擦眼睛,一路小跑,哒哒哒的去追刘肆了。 烟花目送他的背影,等人走远之后,她回头看见卫黎正抱剑皱着眉。 像一只冷冰冰的小狼崽,让烟花很像扑翻他在草地上打两个滚,顺便打一架。 “你又发现什么了?” 每次卫黎这个表情就是又有什么不得了的见地了,于是烟花很给面子的直接提问。 “刚刚刘肆先生的语气……”卫黎有些迟疑的开口,“似乎另有隐情。” 烟花一脸呆滞的看向他,等着下文。 然而卫黎却摇了摇头,“也许是我想多了,走吧,去吃点东西。” 烟花点头,朝前走了几步之后看了眼后面断成了两截的木剑。 不能放下手里的剑吗…… 女孩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最后改成将剑抱在胸前,似乎这样更有安全感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山羊胡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入v那天我们再来讲讲大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