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只有一瞬,她立刻微笑着说:“昨儿我又翻出一些首饰,瞧着倒是更适合妹妹。” 宁书有些累的样子,她拍了拍勿忘,勿忘就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舍不得地从她膝头跳下去。 “二姐姐快别总是送我东西了,我最近倒是不大喜欢佩戴那些名贵的东西,二姐姐上次送来的镯子,我都一直没找到机会用呢。太贵重的东西,实在不适合我。”宁书唤午秋,“把上次二姐姐送来的白玉镯拿来。” “嗳!”午秋应着,把先前宁书让准备好的镯子拿过来。 宁书推开嵌着碎玉的匣盖推开,上好的羊脂白玉静静躺在匣内,宁书小心翼翼将它取出,而后又是拉起宁棋的手,缓缓给她套上。她看着宁棋,一字一顿地道:“这白玉镯更适合二姐姐,和王妃瞧着了也是要夸的。” 宁棋脸色变了又变,许久吐出一句“三妹妹也有适合自己的首饰,我瞧着珠花是不适合的妹妹的。” “珠花”二字落在宁书心头便是一动。她点头,道:“我是宁可不带首饰,也不要珠花的。” 宁棋眸光闪了闪,又说:“我也觉得珠花太过小气寒碜不适合妹妹,妹妹倒是该戴些宏丽的首饰来衬托妹妹的气质呢。” 宁书就愣了一下,如果说先前的珠花是暗示秦丘榆的天花,那么此时宏丽的首饰又是指什么? 宁棋瞧着她没有懂的样子,又添了一句:“那样远远瞧着,倒是显得三妹妹更出尘呢。” 宁书一下子便懂了。她便笑着摇头,道:“那些宏丽大气的首饰多是经由多人之手,我也是不喜的。更何况,妹妹如今哪里有挑选首饰的条件,不过是等着母亲、祖母赏赐罢了。只是在心里企盼母亲、祖母赠的好些合适罢了。” 江宏的模样在宁书的脑海中浮现,他倒是好,只是可惜他心中所念的是原本的那个宁书。 宁书叹了口气,她如今心中所愿不过是解决掉秦丘榆这件麻烦事。并非她以貌取人,可终究是不能一点都不在意对方的皮相,更何况听了他家中的事,便更是不肯嫁过去了。 宁书偏过头看着宁棋,她原本该是为了嫁给和王世子还是祥王世子而烦扰,可是如今却是为了如何不嫁给一个麻子而烦扰。她怎能不苦笑? 祥妃中毒 “姑娘,把这手熏握着,外头天有些阴,寒着呢。”关关在宁书出门前将一个小小的錾竹手熏塞到她手里,握在手里倒是一丝丝暖意钻入心底。 宁书便多看了她一眼,之前在祖母院子外头的时候这个关关曾出了一次丑,最近倒是乖巧了许多。宁书想了想,首秋和午秋两个并非聪明人,也只能算过得去,但是却是太过熟悉原本的宁书。每次当着首秋和午秋的面儿,宁书总是要小心一些,生怕她们看出些什么端倪。如果她不能变回自己了,总是要培养几个自己的人才行。看来宁书是该提拔个小丫头了。 不知是天冷还是怎地,出了吟书斋并没有瞧着宁画,宁书隔着老远瞅着望画斋的院子,远门紧闭也不知道宁画出了门没有。宁书原地驻足等了小会儿,算算时辰再耽搁下去恐怕是要误了请安的时辰。她便也不等了,许是宁画已经过去了。 等她到了祖母那,却被瑞月拦住了。 “哎呦,三姑娘今儿个难为你大冷天跑一趟了。老夫人正有事就免了今儿个的请安。是我的罪过了忘记通知三姑娘了。”瑞月对宁书解释。 “不妨的,多走动几步也是好的”宁书闪了闪睫毛,她隐隐约约瞧着祥王妃的小丫鬟的身影,许是为了祥王妃的事情,或许还和宁棋的婚事有关。 宁书刚刚转身就听见瓷器砸落的声音,伴着惊慌的尖叫声。宁书听得仔细这尖叫声不是别人正是祥王妃。难不成宁老夫人和祥王妃谈不拢竟动起手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想来屋里头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瑞月脸色焦急,又碍于宁书在这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