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中了顶多也就是做哪个藩王的妾。” “正是呢,我和妹妹想得一样。只是她生了张好脸子,也许就被哪位皇亲贵胄看上了也未可知。要我说,像这种狐狸精一般的人物就不该让她出来祸害人!” “没错。”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将妙懿描述成了古时候妲己一般的祸水人物,说到最后,顾淑蓉脸色缓和了许多,对唐韵道:“多谢唐姐姐提醒我。” 唐韵叹了口气,略有些委屈的道:“妹妹何必称谢。不过是我觉得咱们二人投缘,有心帮着妹妹。只要妹妹能理解姐姐这一片心就好。” 顾淑蓉笑了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腕,道:“我自然是明白的。” 唐韵此时方松了一口气。二人未避免嫌疑,一前一后的回到前面。此时众小姐们都围坐在花厅中闲聊,正说到女红刺绣的技艺,地上站着四个丫头,两两一组,一组扶着一架绣屏,供众人品评。一架是宝蓝底子绣汉宫美人的苏绣。另一架是一副红缎子双面绣,正面是一对嬉戏的花猫,背面是追绣球的狮子狗,仿佛能感觉到它们身上的毛发随着它们的动作飘飞在空气中。 众女有赞好的,有说哪里不足的,七嘴八舌不一而足。恰在此时,唐灵璧见唐韵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禁笑道:“堂姐可是解释清楚了?” 唐韵将倒有热茶的茶盏捧在手心捂手,仿佛没又听出对方的讽刺,平心静气的笑道:“不过是件小事罢了,说开了就好。咦,我瞧着那猫儿绣得可真好……” 唐灵璧见她转移话题,不由得撇了撇嘴。 妍莺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妙懿笑着说:“……若论起绣艺来,我是自愧弗如。那美人图掺色轻柔,虚实合度,颇有暑地绣娘的长处。而其质地轻薄,色彩明艳,又不输给粤地风采。至于另一件绣品则细腻非常,毛发的绣制不露丝毫边锋,彷如绘于纸上的画作。猫儿狗儿的神情也十分活泼,氛围颇有汴京古风。” 妍莺指着妙懿,对妍凤笑说:“我说什么来着?懿妹妹最是个高手了,只是从不显露。” 妙懿忙摆手道:“这话可折煞我了,我不过是胡说一气罢了。要说高手,在座的都比我强百倍呢。” “妹妹你就别谦虚了。”唐韵笑着插言道:“上回我瞧着你绣的那一副松鹤图的绣法便与这猫儿的绣法相似,还说不是高手?” “就是,你就别谦虚了,多受两句夸又掉不下一块肉。”顾淑蓉一如既往的带些阴阳怪气,她从不放过明讽暗刺妙懿的机会。方才唐韵的话她都放在心上呢,不平之心难灭。 妙懿心里暗自嘀咕着也不知唐韵用了什么妙法,竟将这位有名的醋坛子小姐给哄住了,没有发做,实在是稀奇。 “有的人想被夸还无人去夸呢,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呢。”灵璧直言不讳的道。 妙懿道:“其实说到绣艺,我倒觉得韵姐姐的更好。我曾见过韵姐姐佩的一只荷包,是五彩线绣的底子,上面绣着金丝蝴蝶,才不到巴掌大小,却用了平金,戳沙等七八种针法,实在是精妙非凡呢。” 众人闻言,自然也想开一开眼。却见唐韵笑着摇了摇头,道:“那荷包是老黄历了,没有二妹妹说得那么好。” 妍鸾好奇,说道:“不如姐姐拿出来给我们瞧瞧也好。” “却是不巧,那荷包前些日子不小心被我弄丢了,如今还真没处给大家找出来。”唐韵瞄了妙懿一眼,笑得更深了些:“其实二妹妹身上这件衣裳就是顶好的苏绣佳品。” 于是,话题很快又被重新引到了妙懿身上,唐韵望着众人的神情,有羡慕的,有不服的,有好奇的,有探究的,她心说一个不行就来两个,冬日漫长,总会有那心中不平的跳出来给梁妙懿使绊子,此次正好给了她给留神细查的机会,只需从中再继续结交些,什么人算计不倒!她抬眼去觑顾淑蓉,见后者正好也往自己这边瞧来,不由得朝对方一笑。 花厅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隔壁厢房虽不比花厅温暖,却也连带着沾了光,各家小姐身边都带了二三个大丫鬟伺候,隔三差五的也要轮换着休息一遭,歇歇腿。张家早备下了小丫鬟伺候这些“二主子”们,十分周全。 云霜一边捏着酸疼的手臂,一掀帘子,迈步走了进去,往椅子上一座,真个人都陷了进去。手边被小丫鬟递上了热茶,她也顾不得热,端起来“咝咝哈哈”的边吹气边喝了两口,耳畔传来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那个传言没有呀,说城东开药铺的那个财半城前些日子蹬腿死了,留下了好大一桩家业,被嫡长子继承了,最受宠的那个小儿子一个子儿都没分得呢!” “呀,我也听说了。” “他就那么有钱,谁不知道呀!” “那个她家的大娘子不是有个狠毒的表妹,因嫉妒表姐表姐家中富贵,竟然设计爬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