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沣百思不得其解,“难得有半天空闲,不趁机歇息,却跑去外头学骑马“他盯着郭弘磊,“想必是你的主张吧” 郭弘磊刚张嘴,姜玉姝忙答“不,是我自己的主张,我早就想学骑马了。” 姝妹妹的胳膊肘,彻底往外拐了,时时刻刻维护姓郭的,渐渐被带坏,几乎把从前的温柔丢光了。裴文沣十二分不赞同女子抛头露面,摇摇头,教道“出门有车有轿,何必学骑马万一摔一跤,后果不堪设想。” “裴兄放心,“郭弘磊郑重表示“我有分寸,手把手地教导,只是带她外出逛逛罢了,从不让她独自行动。” 你能有什么分寸裴文沣当众不便如何,淡淡嘱咐“务必小心。” “这是自然“郭弘磊朗声道。作为男人,他不赞成妻子抛头露面,但一时半刻辞不了官,正在等待时机。除此之外,他大多能包容,譬如学赶车、学骑马、学箭术、不下厨不刺绣、看各种话本、痴迷培育庄稼等等,任由她高兴。 不过,家主有令在先,想学习骑马之类时,必须由丈夫亲自教导,其余人一概不准 纪映月恢复了冷静,旁观片刻,鼓足勇气插话“郭夫人竟然会骑马真是好难得。” “哪里哪里“姜玉姝友善含笑答“刚学不久,现在还不大敢跑呢。” 纪映月正欲接腔,却听裴文沣说“我劝你最好就此打住,且不说危险,大太阳底下晒半天,不难受吗” 肯定难受,而且会晒黑。纪映月对骑马丝毫不感兴趣,她怕摔,怕遭议论,更怕晒黑皮肤。 姜玉姝无意与表兄争辩,顺势答“哎,还别说,天气热,确实晒得有些难受。都怪我自己,总想多跑几圈。” 裴文沣欲言又止,疲惫一挥手,“累就去歇息。她明早启程回西苍,你应该劝阻的。” 往事犹如一团乱麻,解不开,但如果单看结果,自己算是“横刀夺爱“了。因此,郭弘磊始终对裴文沣心怀歉疚,爽快答“裴兄言之有理,下次我一定劝着她” 四人闲聊两盏茶功夫,夫妻俩告辞离去。 须臾 一踏进卧房,姜玉姝便迫不及待问“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郭弘磊明知故问,脱了外袍,随手一撂。 姜玉姝放下马鞭,眸光发亮,落座答“表哥和纪姑娘啊你觉得般配吗” “夫人应该先打听姑娘家可有婚配。” “没有“姜玉姝兴致勃勃,托腮,透露道“上次遇见纪夫人,闲聊时,她亲口说的小女年方二八,尚无婚配。” 郭弘磊倒了两杯茶,先递给她,“门当户对,论起来是般配的。不过,兴许裴兄的长辈已有打算也未可知。” 姜玉姝愣了愣,“下次见面时,我问问他唉,表哥二十三岁,尚未成亲,在当下算晚的了,不宜再拖。” “莫非你想保媒“郭弘磊莞尔,暗暗欣喜,欣喜于她担忧昔日情郎的亲事,说明其内心已经彻底放下了。 “说什么呢咱们辈分低,不够资格保媒,真要办,得请一位有资格的尊长才行。”姜玉姝神色严肃,“纪姑娘温柔端庄,知书达理,男才女貌,相信双方长辈会满意的。而且,据我观察,她对表哥颇有好感,两家若能结亲,真是再般配也没有的了” 郭弘磊喝了口茶,低声说“看裴兄的意思吧,他乐意才行。” “这是当然的,勉强不得。”姜玉姝双手托腮,两人聊了良久才停歇。 翌日清晨 一行人于府衙门口送别。 郭弘磊搀她上马车,叮嘱道“一路小心,到家了记得写信来。” “知道了“姜玉姝进入马车,掀开窗帘,掩下离愁别绪,笑盈盈道“多谢郭校尉派兵护送,我们路上不用担心劫匪了。” 魏旭在前车旁拱手,“多谢多谢。” “不必客气,募兵期间横竖是闲着。”郭弘磊抱拳道。 少顷,一队边军护送西平仓官员一行,启程返回西苍。 郭弘磊目送,许久才打起精神,上马赶去募兵台忙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