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了,怕是将来若一甲及第,骑马游街,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小姐要对你芳心暗许。” 太后这样说完,霍长歌隐隐听见从帘子后头传来一声低低的年轻女声,似乎是在阻止太后继续说下去。 旁人许是听不到。 可霍长歌昨夜想了那人一夜,辗转反侧,自然认得出那是小郡主的声音。 霍长歌也终于明白,为何皇帝忽然对着这个案子如此重视了,原是有小郡主在背后请了太后帮忙。 他也明白了,小郡主这几日不见踪影,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霍长歌还在失神,就听见皇帝对着他说道。 “前几日杏园鹿鸣宴的事情,朕都已经知道了。竟有贼子敢在鹿鸣宴上暗箭伤人,甚至还在杏园湖水之中投放如此可怕的怪物,其心可诛!” 皇帝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猛地一拍御案,怒不可遏。 “无论查到此人是谁,朕必定严惩不贷!” 霍长歌有些奇怪,为何原本并不怎么关系此事的皇帝,忽然对此事生了那么大气,就算是有太有介入,也不应该是如此反应。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侧头望向了站在那里的司晏明。 只见司晏明眼观鼻鼻观心,在皇帝盛怒的时候,俯身跪下,平静说道。 “父皇息怒,龙体要紧。” 霍长歌自然也跟着众人跪下,俯首劝道。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皇帝这才略微消消气。 所有人都起身,只有九门提督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因为太胖,跪下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坨穿着衣服的肥肉摊在那里,那样子竟有几分好笑。 只听见九门提督战战兢兢得对着皇帝说道。 “陛下,微臣真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原本该由九门提督府保存的四条怪鱼一夜之间都不见了,还会出现在御花园的御湖之中,甚至还咬伤了宫人,惊扰圣体。” 霍长歌闻言,忍不住在心里佩服司晏明。 连老子都敢坑,都舍得坑的人,比狠人还要狠一点。 怪不得皇帝会这么生气了,想必任谁都不愿意见到,自己早上心情不错的时候,游游御湖,忽然从御湖里面跳出一条面目狰狞的怪鱼,还咬伤了自己身边的人。 更何况,皇帝还是疑心那么重的人。 他现在怕是已经将这想到有什么人想要趁机谋害他,夺了他的皇位了。 地上的九门提督大气不敢喘一口,只能一滩肥肉在地上抖啊抖啊。 倒是皇帝,不愿意再看着一堆肥肉颤抖,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那里的司晏明。 “老三,你说你已经找到了此事的凶手是谁,你倒是说一说。” 司晏明这才抬头,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帝回禀。 “这件事儿臣说不清楚,还是先让人证来说一说。” 皇帝凤眸一眯,眼底闪过一抹冷光,随即道。 “那就传上来!” 就在皇帝此话一出,人群之中,忽然有一人快步走出,走到了霍长歌身边,猛地跪下,请罪道。 “学生江南程奕铭,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学生有一事想要向陛下请罪,还望陛下万万恕罪。” 皇帝瞧见忽然人群之中有一人出列,随即眉头紧皱。 他刚显出几分不悦之色,就听见人群之中那人说自己是程奕铭,皇帝的脸色才逐渐缓和下来。 说到底,程家的程阁老是皇帝的老师,当年对皇帝受益良多。 虽然程阁老如今已经解甲归田,但是仍旧不妨碍皇帝对其的敬仰佩服之情,如今见到了程阁老的孙子,皇帝自然是从感情上就要亲近几分。 “你有什么话要说,直说便事,朕听闻之后,才决定是否降你的罪。” 程奕铭仍旧是那一身极能够迷惑人的白衣,在加上他皮相不错,让人一看就是一个靠谱温和、颇有才干的年轻人,他说的话更是掷地有声。 看着这样的程奕铭,霍长歌只觉得此事有变。 果然,只听见程奕铭叩首请罪道。 “启禀陛下,学生请陛下惩戒学生知情不报之罪。” 这时候,就连九门提督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知道一些今日霍长歌和司晏明的计划,自然也知道幕后的凶手是程奕铭和程家。 他这时出声打断了程奕铭,肃然道。 “程奕铭,今日殿上为的是当日杏园鹿鸣苑有人推霍长歌入水和食人怪鱼案,你却要在这里请罪说你知情不报,你是何意?难不成是想要拖延时间吗?” 程奕铭听到九门提督指责,并不理会他,只继续回禀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