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不许去。” 霍老太太这算是想要变相的软禁他。 霍长歌疑惑得望着霍老太太,总觉得霍老太太这个时候的态度有些奇怪。 其实,这几年来,霍老太太对于他似乎越来越冷漠了。 至于霍老太太在这个时候想着软禁他,似乎是担心他对着司明淑和司明淑肚子里的孩子出手。 霍长歌本来就没有这个心思,自然也无所谓。 其实,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霍老太太这里。 毕竟,在霍老太太昏睡的时候,太医便同霍长歌说了,霍老太太怕是就这半年的时间了。 霍长歌默默的点了点头,对着霍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放心,长歌在这里陪着您。” 霍老太太半闭着眼睛,漠然不做声,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霍老太太身边的嬷嬷端了药上来,递到了霍长歌手边。 “二爷,劳烦您伺候老太太喝药。” 霍长歌小心翼翼接过那药碗,他起身坐到了霍老太太的床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勺。 低声对着闭眼沉睡着的霍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该喝药了。” 霍长歌叫了两三声,只见霍老太太终于虚弱的睁开了眼睛,一脸吃力的望着霍长歌,低声说道。 “县主那里怎么样了?” 霍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嬷嬷立刻上前,低声说道。 “还在生,不过有夫人和郡主在,又有两位太医和宫中的接生老嬷嬷在,老太太您尽管放心。” 霍老太太安心的点点头。 霍长歌瞧着霍老太太一副又要闭上眼睛的样子,他赶紧开口说道。 “老太太,先喝药,太医吩咐了,您是痰气上涌,怒急攻心才会如此,须得好好将养着。到时候您身体康健了,才好含饴弄孙啊。” 霍老太太抬眉,瞧着霍长歌半晌。 随后又盯着霍长歌手中的药碗老半天才淡淡的对着他吩咐道。 “老婆子不信你的,你先喝。” 有时候人老了就会变得越来越固执,霍长歌也是无奈,只好端着药碗喝了一口。 那药很苦很苦,仿佛是苦进了人的心里。 霍长歌被苦得蹙紧了眉头,老半天才缓过劲来,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送到了霍老太太的唇边。 “老太太,我已经试过药了,您小心烫嘴。” 霍老太太望着霍长歌唇角沾染的浅褐色的药汁,眼底闪现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伸手将那药汁从霍长歌的唇角抹去,轻声说道。 “长歌啊,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她这样说着,张嘴含住了汤药。 很快,汤药下肚,霍老太太喝完药,却并没有直接躺下,反而是挥手让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下。 “你们且都退下,我有话问二爷。” 那些丫鬟婆子鱼贯而出,当嬷嬷关上门,屋子里便真正只剩下了祖孙二人了。 两人相视沉默着。 许久,霍长歌才叹了口气,对着霍老太太哑声说道。 “老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长歌知无不言。” 霍老太太勉强撑起身子,脸上的面容逐渐变冷,她伸手死死捏住了霍长歌的下巴,冷冷的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从什么地方来?为何要占着我的长歌的身子,我的长歌去哪儿了!” 听到这话,霍长歌只觉得浑身冰寒。 他的秘密被霍老太太发现了。 霍长歌勉强保持着镇定,冲着霍老太太轻轻一笑,低声道。 “老太太莫不是病糊涂了,我是长歌啊!” 霍老太太却是坚定的摇摇头。 她坚定的说道。 “不,你不是我的长歌,我的长歌一向来娇惯纨绔,绝不会是你这样的脾性!” 霍老太太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眼神愈发冷酷。 “像你这样的人我曾经见过,就像是夺舍一般,占据了旁人的身体,占据了旁人的记忆,分明是这个人却又像不是!” 她犹记得,自己娘家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那个天外来客,占据了她三哥的躯壳,完全没有一点点儿的情谊,全然不将家中的人当成亲人。 整个家族险些被他所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