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年幼时便离开父母远去求学,如今十年不止, 和这位邵先生的情谊也许比父母更深。 霍长歌虽然不明白霍长邺为何不肯见那位邵先生。 但是若是真的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恐怕将来是要后悔的。 霍长歌不希望他哥后悔。 他考虑半晌,答应了宁笙箫。 “到时候我会让我的书僮给你传信, 只不过会晚一些。” 宁笙箫感激涕零。 …… 当晚, 霍长歌和霍长益一起回到高升楼。 他什么也没有同霍长邺说。 只是笑吟吟嘱咐他哥, 还给他哥送了一盅汤。 “大哥早点睡,明天要赶路回去,爹娘一定等着急了。” 霍长邺喝一口那汤,蹙眉,怪异的眼神看着霍长歌。 是夜,四更天。 一道黑影悄悄从霍长邺门前闪过,一晃而逝。 霍长邺从床上醒来,认出那是霍长歌的身影,他立刻拿起佩剑朝着门外追去。 大半夜的街道上已然空无一人,只有打更人的锣声响彻街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霍长邺追着霍长歌的脚步,很快就进了一个漆黑狭窄的小巷。 不过一晃眼,霍长歌竟然就不见了。 霍长邺蹙眉。 他踌躇片刻,到底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宝贝弟弟,追了进去。 两边的门墙隔得很近,月光根本照不进来,霍长邺只能依照着自己训练出来的夜视能力,警惕的走在巷子里。 忽然,他听见一声开门声。 只见一道影子老鼠似的窜进了门里。 霍长邺紧忙追上去,看见一道半阖着的木门。 木门很破旧,里面的院子里也没有一丝丝的灯光,只能够隐隐约约看见破败宅院的轮廓。 霍长邺提高警惕,用手中的剑鞘推开木门,院子里空荡荡的,里面空无一人。 他随即踏进院子里,站在院中。 就在这个时候,从他的身后忽然扑出来两个人。 霍长邺猛地一转身,抬腿一脚踹出去一个,正准备拔剑,就听见倒在地上的人惨叫了一声。 “哎呦,我的哥,你这脚真狠啊!” 霍长邺立刻收剑,到其中一人身边,把人扶起来,焦急道。 “你胡闹什么!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皮这一下很开心的霍长歌心有余悸,拍了拍小胸口。 还好他做了准备,找系统要了防护措施,否则就方才那一下,他估计就挂了。 “哥,我没事,但是邵先生却有事。” 听到邵先生三个字,霍长邺脸色霎时间一变,带着自家弟弟转身就要走。 却在这时,从屋子里传出一个老人的咳嗽声。 “长邺,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还是你真的那么不想要见到为师。” 他的声音不大,却能传得很远,直透过窗户,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霍长邺似有所动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霍长歌走了进去。 内屋。 床上,半旧的银灰色帷幔散落下来,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床上瘦弱干枯的老朽。 霍长邺带着弟弟跪下,对着病床上的老者深深叩首。 “不肖弟子霍长邺见过先生。” 帷幔被轻轻撩开,从中伸出一只枯槁干瘪的手。 “长邺,如今已经连老师都不愿意唤我一声了吗?” 霍长邺会意,膝行上前,一把握住了邵先生的手,将脸轻轻贴在邵先生的掌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