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虽然这一次来的人不多,但是从护卫到贴身的小厮,林林总总也有十个人。 这还不算上睡在其他地方的马夫和另外的小厮。 反正和那些人挤一间房,周正多多少少要受气。 与其睡在地上,反正霍长歌的房间也大,他不介意外头暂时住个人。 周正闻言,感激涕零。 霍长歌打断他想说的那些恭维的话,摆摆手让他出去。 “你吃饭去,少爷我洗个澡。” 周正知道霍长歌沐浴向来不让人伺候,连房里的大丫头凝香姐姐都不给近身,更何况是他。 他赶紧退下,心里却是记着霍长歌的好。 这也是霍长歌愿意真心待他的缘故。 霍长歌当初把这货弄到自己身边就是为个一时意气。 后来却发现,这人谄媚归谄媚,心思活络归心思活络,对主子倒是忠心耿耿。 这样的人,自然也会念人的好。 霍长歌刚沐浴完,便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霍长歌揉着自己半干的头发,冲着外头喊道。 “什么人?” 若是周正,想必会开口先说话。 若是霍长邺,怕是直接开门进来了。 如果不是这两人,霍长歌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只听见外面安静了片刻,又想起了几声笃笃的敲门声。 随后便是一道陌生的男音,听起来是个年轻人。 “是帝都霍家的霍二少爷吗?” 霍长歌皱了皱眉,努力想要从记忆之中找出对方是谁,却发现这个声音的的确确没有听过。 他不答反问。 “外头何人?” 这一回,外头的人终于听见了霍长歌的声音,笑嘻嘻的回答道。 “二少爷,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徐四啊,东巷徐家的徐四。” 霍长歌终于想起来了。 东巷徐家的大老爷在京中做官,前几年被外放了,便举家迁走了,连宅子都卖了。 至于这个徐四,霍长歌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 大概是他狐朋狗友之中的一员,至于徐家大老爷外放之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怎么如今突然悄摸摸的找上门了? 霍长歌虽然记得对方是谁,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他回了一声。 “什么徐四,不认识。” 当年也不过点头之交,多年没有联系,忽然这样凑上来,开口还一副我和你很熟的样子。 按照霍长歌的经验。 这种人不是来借钱的,就是来求人帮忙的。 至于徐四,霍长歌更偏向于第二种。 但是不管哪一种,霍长歌都不想见。 徐四闻言,语气有些着急,赶紧道。 “二少爷,您别这样,我们算得上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交情。” 他说到激动的地方就来拍门,语气里多了几分焦急的意思。 “当年您父亲可还没有今日的成就,您不能霍家得势了就忘了我这个患难兄弟了啊!” 霍长歌表示他不记得和谁从小穿过一条开裆裤。 更加不记得除了沈昌盛之外,有谁和自己共患难过。 于是,霍长歌揉干了头发,直接关灯睡了。 外头的徐四见霍长歌完全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他这人素来性子急躁,再加上家里四兄弟他排老幺,在这事上急于在他爹面前表现表现。 正在徐四抓耳挠腮不得其门而入的时候,忽然从院子里传来了一道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什么人!” 徐四被那一声吓得一哆嗦,像只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