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咙终于是好受了一些了。 之后季覃躺回了床上默默得整理着自己的记忆,发现这具身体的原主是被庭杖打死的,他才会有机会借尸还魂来到这里。 而这具身体死亡的原因也很微妙,季覃不想要评价什么。 这时他忽而听见外面传来了低低的下人讨论的声音。 “今天我瞧见老爷领回来好几个小少爷,像都是从旁支来的庶出,仿佛说要在府中长住,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人冷笑一声。 “还能有什么意思?里头那位犯了大错,国公爷虽说碍着季国公府的面子不能让他就这样在宫里被打死了,却也怕是后悔领了这么大个麻烦进门。” 很快又有人附声。 “听说这次老爷也不着急过继了,只让人且先住下,怕也是担心再出个里头那样的,想着要从人堆里好好挑一挑。” 屋子里头很安静。 季覃将外边的说话声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悦得皱起眉头,他这一趟借尸还魂,这似乎是替人背了一个好大的黑锅。 只是当务之急怕还是要好好稳住自己在国公府里的地位啊。 慢慢来,总还有机会的。 时间如流水,指缝间流走,一去不回头。 春去秋来,很快又入了冬,入冬后便是年关。 年关方出,到了二月里,各家的小少爷们就要准备着县试了。 这算是件大事儿,毕竟若考不上,白鹿书院那里可是要除名的。 县试在各县举行,凡考生都要回原籍县内考试,由当地学政担任主考官。 县试一共五场,一日一场,即日交卷。 每场放榜考过了,方能下一场,因而总也要耽搁上十多日。 因此,衣食住行便成了这些金娇玉贵的小少爷们的当务之急。 霍府也不外如是。 因着霍长歌的祖籍在文县,距离四九城大约要一日半的路程。 而文县又是个不怎么富裕的小县城,霍夫人唯恐自己宝贝儿子呆的久了吃不好睡不好,再闹病了。 早在年还没过的时候,霍夫人就开始着急了,日日催促着霍青山将儿子考试的事情置办好了,免得日子临近了手忙脚乱的,误了事情。 霍青山外冷内热,对着嫡次子其实娇宠得紧,如今他肯读书自然更上一层楼的疼爱。 听到霍夫人提起,便也顾不上还在年内,匆匆让人去张罗着办了。 这事儿原本是常事儿,却偏偏今年庶子霍长益也是要考试的。 白鹿书院读书的事,霍长益没有份。 霍青山更没有像对待霍长邺那样给他安排如邵先生那样的大儒名家,只是给找了个不好不坏的先生在家单独教着,也不让去族学读书了。 霍长益求了姨娘去霍青山跟前儿说说好话,让他至少能借着嫡长兄的名儿去邵先生门下做个旁听也是好的。 李姨娘为了儿子也就去了,好一通撒娇卖痴非缠着霍青山。 却被霍青山好一通训斥,骂回去了。 为了这事儿,霍长益已经是吃心。 而今他父亲甚至将他今年也要考试的事儿也忘了,只紧着嫡子。 霍长益心里简直就要冒火了。 凭什么同是霍家的爷们儿,非要分个嫡庶贵贱,简直就不将他当人看了! 于是,霍家年内第一场小家宴的时候。 原主桌上霍老太太正在问霍长歌考试的事,霍青山也兴致不错的回话,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忽而,下方桌子上的霍长益站了起来,双眼通红,喊了一声。 “老祖宗!夫人!孙儿求老祖宗、求夫人疼我。” 霍青山的话就这样被打断了,他心里虽不大高兴,却也因是喜庆日子不好发火,就没言语。 霍老太太侧头瞧着双眼通红的霍长益,便对着他招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老祖宗给你做主!是不是和哪个小丫头片子掷骰子玩儿,赖你银子了?” 闻言,霍长益眼睛更红了,吸了吸鼻子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他可不敢像霍长歌似的赖在霍老太太怀里不起来,只是垂着头,规规矩矩的站那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