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张口发问,才发现舌头像失去了控制,动弹不得,眼皮也宛如坠了千斤重,原本萦绕心头的不安终于突破了懵懂的意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看见驾驶座上的司机摘掉了鸭舌帽,露出黝黑的肌肤,和耳垂上一枚银光闪闪的耳钉。 *** *** 安林边陲,一路往南巡逻的喻铮揉了揉频跳的右眼皮。 开车的焦胜力问,“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没事。”喻铮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在候机了,却一直没来电话保平安,想了想,他主动拨了过去,可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焦胜力看出他心中所想,安慰道:“也许在买肃州特产,待会儿就回电话了。” 喻铮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后悔没有亲自送他们去机场,可这也是没办法——他有公务在身,不可能放下执勤去护送未婚妻和好友,唯希望他们直奔机场,别再绕道别的地方。 突然,前方车辆一个急刹。 喻铮立马警觉,按住耳麦,“什么情况?” “前面好像有车祸,我们去看一下。” 喻铮拉开车门,一边嘱咐:“警惕陷阱。” 那是山边公路,积雪未消,一辆外地车牌的车四轮朝天翻倒在地,里面的白人驾驶员却是眉心中弹,已经没了气息。 翁连梦忙着通知安林警方,喻铮则探身查看死者样貌,突然神色一凛,转身说:“是计划跟nightmare交易的richard。” 焦胜力翻出通缉令上的电子照片,仔细一对,果然是那个跨境|犯罪的惯犯,之前线人消息就是指认他会和nightmare的老k交易。 “怎么死了?这是交易了还是没交易,是谈崩了,还是内讧。”焦胜力一筹莫展。 喻铮看了眼车内,“是内讧。” “为什么?” “副驾驶的安全气囊弹开了,但是座位上没人。”喻铮拧眉,“要么是利益分配不均起了争斗,要么是被nigtmare黑吃黑。” 翁连梦拿着手机,脸色煞白地走了过来,“喻队,警局那边说要跟你通话。” 喻铮心里突地往下一落,接过手机,“你好,喻铮。” 电话那头一个急切的声音说:“刚刚有个出租车司机在加油站被人袭击,醒来之后报警说车辆和车上的乘客都被劫持了。他说客人是从安林铁路接上的,我们给铁路打电话——” 对方还没把前因后果讲完,喻铮已经脸色大变,快步往车辆走去。 焦胜力追在他身后上车,等他面色铁青地挂断电话,才问:“去哪?” 喻铮额头的汗已经沁了出来,“往肃州开。” 一路上,喻铮一直拨打着程矜的手机,可始终无人接听,所以翁连梦也无法追踪到对方现在所在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