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的事……” “我知道不怪她,”喻铮重新开始切菜,“她是个好姑娘,我有数,不会为难她。” 惠莲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喻铮想了想,“一会她来了,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为什么?” 喻铮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刚回来,跟队里的关系还没完全切断,怕不方便。” 惠莲从不习惯强迫别人,也就答应了。 于是当门被敲响时,喻铮就避进了书房,惠莲去开门。 门刚打开,就看见一只圆滚滚的大西瓜将女孩的脸整个挡住了。 “当当当!这可是从郊区的果农那儿买的刚摘下藤的瓜,新鲜着呢!” 瓜拿开了,露出后面一张美艳又带着天真的小脸,眼尾的痣平添了三分淘气。 “矜矜,你买这么大个瓜,怎么拎得动?”惠莲忙要接过来。 程矜躲过她的手,“我来,我来,你腰不好。”说着去换鞋,却看见一双眼熟至极的黑色登山靴。 楠都天热,又是平原,很少有男人在夏天穿这种靴子。 但她知道的,有一个男人为了能在坎铎那样的地貌之下行动自如,习惯了四季都穿这样的鞋。她盯着靴子,迟疑地问:“家里有客人吗?” 惠莲正要否认,就听见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女人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聪慧如程矜,明晰如惠莲,立刻就都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程小姐所说的,在异国他乡结识的军人、在他面前自惭形秽的那位,正是惠莲身为特战队长、数年不曾归过家门的儿子喻铮。 走出书房来的喻铮,安静地看向因为意外而微微脸红的小狐狸,“看起来不需要我来介绍了。” 程矜抱着个大西瓜,呆了好一会儿,才愤愤指控,“有惠姨这么好的妈妈,你居然骗我说你没有家!喻铮你这个骗子qaq” 说完,她又想起自己曾问过惠姨是不是只有玉侨一个儿子,当时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所以,待她像对待亲女儿一样的惠姨居然也撒了谎。 城市套路深,她要回农村o(╥﹏╥)o “不怪小铮,那是了保护家人,他有五年没进过这个门了。”惠姨温柔地解释,“我之前对你撒了谎,也是部队的要求,我们做家属的不可以随便对人提起他们。对不起,矜矜。” 她这一道歉,程矜反倒不好意思极了,忙说没关系。 几分钟后,三人围坐在桌边,对着切好的西瓜,程矜有种梦游的感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