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总有个吵嘴闹别扭的时候,男人要肚量大些,女人看着嘴硬,其实很好哄的。长姐的脾气总比齐甯好多……呃……”薛玉章想起齐妤差点把他送进宫当公公的事情,硬生生的掐断了话头。 “我的意思是,长姐聪明,明事理,不会像一般女人似的无理取闹。”薛玉章总算把话给圆回来了。 “您瞧您这阵子没长姐在身边,都成什么样子了。长姐约莫也是不好过的。两个人都这样,何必呢!” 楚慕不说话,薛玉章就一直喋喋不休,楚慕听到这里,总算抓住了些重点,问道: “齐妤过的不好?” 薛玉章一愣,见楚慕眼中满是关切,赶忙说道: “呃,约莫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一个月前她就回宛平老宅了。” 楚慕知道,齐家祖上是宛平的氏族,齐家另外几房都还在宛平老家。 “她回宛平做什么?不是还有伤吗?”楚慕想起那晚她虚弱如灯火的样子。 这女人真是胡来,不好好在家养伤,瞎折腾什么? “就是回宛平老家养伤呀。说长姐近来身子一直不太好,京里闹腾,宛平老家清静。我听齐甯说,族里的嫂子还想给她做媒呢。不过长姐肯定不会同意的。什么人能比王爷您好呀。” 楚慕愣愣的盯着薛玉章看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像都出现幻听了。 “你说什么?做媒?她……她……要做媒?”楚慕有点语无伦次。 “不是她要做媒,是老家的几个嫂子要给她做媒。不过我觉着也就那么一说,长姐可是摄政王妃,她能找个乡野村夫过一辈子?不能够不能够!” 薛玉章后来的话,楚慕没有往下听去,只觉五内翻涌,推开窗户就往外吐去。 齐妤怎么不能找个乡野村夫过一辈子? 他楚慕在齐妤眼中,只怕连个乡野村夫都不如吧。在她眼里,他就是个虚伪的骗子,她说她便是死也不愿和他将就。 这个狠心的女人。 薛玉章一直在观望楚慕的神情,虽然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但捏起的两只拳头却说明了一切,薛玉章咽了下喉咙,安慰道: “王爷,您放心吧。长姐她又不傻,以您的权势地位,这世上还有几人能及?” 薛玉章本想说几句对楚慕说几句奉承的话,宽慰他一番,可没想到,他话音落下后,楚慕的表情却更加严肃。 于是薛玉章又战战兢兢的追加一句: “呃,当然了,不论权势地位,这世间也无几人的容貌人品有王爷您出众的。” 他猜想楚慕可能不想用权势说话,便改夸他容貌人品好。 然而依旧没能让楚慕改变越来越黑的脸色,薛玉章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嘴刚一张开,就听楚慕‘碰’的砸了一下桌子,发出巨响的同时,一张好端端的桌子就在楚慕的手掌之下碎裂开来。 “她爱找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与本王有何相干?” 楚慕冲着薛玉章暴吼一声后,愤然起身,夺门而去,把来送热水的店小二给吓的跌坐在地,盆里的热水直接洒在地上,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 薛玉章眼看着楚慕离去,抹了一把脸,遗憾的看着狼藉一片的地上,瞧他这恩报的,吃力不讨好也就算了,还得给人骂一顿,骂完了还得去柜台替他赔钱。 这一波三折的,要回去说给齐甯听,也不知道齐甯相信不相信。 ****************************** 齐家一门自宛平发迹,三代前只是军中一校尉,到了齐妤曾祖父齐修直那一辈,齐修直行伍出身,颇有才干,正逢乱世,便慧眼如炬,追随楚家先祖征战沙场平天下,这才为齐家挣得了一份无尚功勋。 齐修直做了国公以后,也不忘提携本家兄弟,建宅院,建私塾,要人出人,要钱出钱,总之无不帮衬的。 这一辈的齐家家主叫齐振英,是齐振南的堂兄,老国公的庶长兄之子。原本家主之位也轮不到齐振英这个庶出的兄长,是齐振南见他颇有才干,特意提携的。 平常时候,齐振英治家还算严厉,就是有时候威望不够,约束不住老一班族人,长辈家里过去的,总要给三分颜面,这也就有了前阵子齐家族人为了安氏日日在国公府求情,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