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用锦带收殓了。放在你身边吧。”黄斌的脸上有些怅然。 “是!”黑衣人躬身道,“耶律虎在试图联系诸葛先生,主子,要回应吗。” “耶律虎。”黄斌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只怕,这位也是别有用心啊!” “小的这就斩断与他的联系。”黑衣人马上道。 “晚了!”黄斌呵呵一笑,“你以为太子和苏清河就不知道咱们跟北辽的关系吗。既然知道,怎么可能不用一用耶律虎呢。他们这是要逼着老夫动手啊。” “那咱们还等什么。”黑衣人不解的道。 “四面楚歌。你以为咱们想走就走的了吗。老夫这些年最大的依仗是什么,你不知道吗。”黄斌呵呵一笑,“最大的依仗就是合理合法!老夫的手里有圣旨,老夫的所作所为就是合理合法的。这也就是皇帝顾忌老夫的原因。老夫主动走,可不就丢弃了这份依仗。这么蠢的事情,老夫不会去做了。” “可是,府里的公子小姐,是不是也该送走了。若不然,到时候拖家带口,走不脱啊。”黑衣人焦急的建议道。在他看来,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就不如金蝉脱胶,先走了再说,完全没有留下来冒险的道理。何况黄家这么一大家子,总得有个准备才好。 “他们只要按部就班的过活,就给咱们赢得了时间。”黄斌语气淡淡的,放佛说的是别人一般。 这就是要舍弃这一大家子的意思吗。 黑衣人身上的衣服顿时就汗湿了起来。这也太凉薄了。 “别忘了,老夫的师傅是谁。”黄斌呵呵的笑了起来,“老夫的师傅可是无尘,无尘大师。这位大师,可是一位和尚啊!你指望一个抛家舍业的和尚教出来的徒弟有什么顾念不成。” 黑衣人抬头看着黄斌,直觉的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凄凉。 他也不敢再说话,慢慢的退了下去。 紧接着,门帘子撩开,一个一身灰衣的中年人进来,默默的给黄斌添上热茶,再退了出去。 无声无息,黄斌连头都没有抬。就知道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夜已经深了,黄斌也已经睡下了。哑奴熄灭了书房的灯,像往常一样回到他的屋子。 他虽然不能说话,但因为在书房伺候的缘故。没有人会苛待他。所以房间很是宽敞。他像往常一样梳洗完,准备铺床就寝。 床铺上的一个小小的木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的手禁不住颤抖了起来,眼前也模糊一片。 “小姐!是小姐!是他的小姐。”他在心里一边一边的说着同一句话。 二十多年了,小姐,你过的还好吗。 他伸手将木牌拿了起来,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眼前闪现了夫人临死之前,比划的那几个字,“照顾好妞妞!” 这是夫人临终的嘱托。 他的命是夫人给的,他这辈子就只有两件事要做,一件就是照顾好妞妞,一件是为夫人报仇。 而今,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吗。 他站起来,转过身,慢慢的走过去,熄灭了屋里的烛火。再反身回去,坐下床沿上,等着暗处的人现身。 龙鳞从暗处走了过来,哑奴就看了过来。 “有人让我来找你,说你手里有我需要的东西。”龙鳞的声音直接传入哑奴的耳朵里,低低的透着压迫感。 哑奴站起身来,龙鳞面前。 龙鳞有些不解,见他又伸出手来,似乎有些明白。他把手掌摊开,伸到了他的面前。 哑奴抓住龙鳞的手,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起了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