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孝赶紧抱着儿子躲进浴室。这是对闺女网开一面的事被发现了吧。 苏清河冷笑一声,看着坐在炕上,耷拉着脑袋的闺女,“你也别想着怎么糊弄我,明儿,我跟着你一起练。还就不信了!” “娘!”沈菲琪伸出小手,勾了勾苏清河的衣袖,“我真的走了半个时辰。”见苏清河眼睛瞪了起来,马上改口道,“没有半个时辰也有一刻钟吧!” 这就砍掉一半了!苏清河不为所动,“明儿我陪着你一起练,我看谁还能糊弄我。”除了第一次,身上汗湿了,其他时候,回来的时候还冷的搓手跺脚。她有些无奈,自家闺女做戏的本事真是差到家了。要是换做儿子,只怕没那么容易漏出马脚。 她这里故意高声说话,沈怀孝在里面自然听到了。 “我就说让你别糊弄我娘!看,被发现了吧。”沈飞麟呵呵两声。 “你娘也太较真了!”沈怀孝赶紧把儿子在水里涮了一遍,自己也冲了一下,穿戴齐整的出来。 早饭丰盛,沈菲琪夹了蟹黄包,就吃了起来。一点也没影响她的胃口。 沈飞麟摇摇头,这就是个吃货。 “今儿还去军营吗!”苏清河端了一碗牛肉羹递过去。 沈怀孝摇摇头,“王爷让人传了话,今儿去王府,有事商量。” “那晌午在家里用,还是……”苏清河心里一动,问道。 “不一定!”沈怀孝看了苏清河一眼,“要是有其他将领,估计得闹酒。” 苏清河心里就明白了。敢在王府闹酒,那必然是安郡王在军中的亲信。如今让沈怀孝参加,就是有意把他拉近那个圈子。她踟蹰的问道,“不为难吧!” “不为难!”沈怀孝摇摇头,他看了两个孩子一眼,“有这两个孩子在,血脉就有了交错,摘不开,自然就得想办法融合。” 郡王府。 安郡王用完饭漱了漱口,见白远脚步匆匆,就问道,“怎么了!” “京城的信!”白远把信奉上,“王妃让人送来的。” 安郡王接过来,“怕是连王妃也沉不住气了。”他嘴角翘起,打开信纸,表面看,也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信,可这里面自有暗语。 看完信,安郡王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东宫!东宫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出什么事了吗。”白远问道。 “王妃说东宫欲放人到清河身边。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安郡王道,“前天刚收到消息,太子下令一定要护住清河和孩子。怎么王妃的信却是反而让人觉得东宫不怀好意呢。” “是不是王妃弄错了!潜伏在身边,也是为了方便保护啊。”白远道。 “不会!”安郡王摇摇头,“你别小看女人!女人的嗅觉往往比男人敏锐。” “这么说,对东宫,还是得防着。”白远无所谓的道,“反正咱们也没放心过,没多大差别。” “我是在想,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东宫的态度变化这么大!有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安郡王低声沉吟。 “属下马上吩咐人去打探。”白远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将军们该来了,咱们该起身去前院了。” 安郡王站起身,让白远给他把披风系好,“走吧!”军中的事情,才是大事情。他还真没多少时间琢磨东宫的心思。 京城,皇宫,乾元殿。 “都露出头了吧!”明启帝看着手里的折子,头也不抬的问道。 阶下跪着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是!” “盯着就是了!”明启帝点点头,又问,“在辽东救走那个女刺客的人可查出了什么名堂!” “似乎跟二十年前的那拨人是一个来历。”黑衣人低声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