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笑笑,看着沈怀孝道,“有些事情,心里既然已经猜到了,那就根本不需要查下去。证据什么的,都是扯淡。凶手就在那,跑不了。但那又能如何呢一样的动不了,投鼠忌器啊!” 沈怀孝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安郡王给沈怀孝倒了茶,轻声道,“都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棋子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 沈怀孝明白,安郡王的话是说,他们这些人早就被皇上摆在棋盘上了。什么时候该有什么动作,那得看皇上的眼色行事。谁敢擅动,谁就要有被替换的准备。棋子就要有身为棋子的自觉。 沈怀孝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您说的是!”他沉默了半晌,才又问道,“殿下也甘心做一个棋子吗” “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对自己有利的话,适时的当一枚乖乖的受人摆布的棋子,又有何不可呢!”安郡王轻笑一声,道。 沈怀孝眉梢一挑,心里不由的想起了这么一句话,‘能大能小是条龙,只大不小是条虫。’ 能屈能伸,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他点点头,“殿下的意思,在下明白了。” “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白人。”安郡王把点心碟子往前推了推,打住话题,道,“趁着新鲜,赶紧吃。这点心,就吃这么一股子松软劲。” 沈怀孝顺势拿起一块,“再吃两块就收了吧。晚上炖鱼,农家的做法,味道也很独特。” “这天,能弄到鲜鱼也是难得。”安郡王感兴趣的递过话头。 “别人送的礼,两篓子鲜鱼,个顶个的肥大。凿冰捞的,也就吃个新鲜。”沈怀孝接过话头,两人说起了闲话。 *********************** 哑婆一边处理着手里的鱼,一边盯着大丫烧火,“把柴架上就成了。坐在灶前,也不冷。你顺手把葱姜蒜都收拾出来。” 大丫笑着应了一声,“娘!这老些鱼,得二三两银子吧。” “差不多!”哑婆笑道,“这天寒地冻的,搁在往年,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谁冒险弄这个啊!这可是要命的买卖。” “主家老爷回来了,就是不一样了。这老些东西,都是人家送的。”大丫眼里有些艳羡。她低声道,“听说这次是接夫人和哥儿姐儿走的。娘,你说,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她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主家临走,少不得打赏一番。有了银钱,屋子能翻修,还能置办个小铺面。可这孤儿寡母的,没有人护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