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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盖在她搁在膝盖上的手上。

    她声音平静:

    “当你不叫方为其时他们叫你bing,一九九八年你的父母在雅加达街头被乱棍打死,不仅这样他们还焚烧了你的家、以及你父亲多年经营的商铺。”

    “之后你来到1942,一名和你年纪相同的男孩在你最艰难的时刻朝着伸出援手,从此以后你们一起接受训练,一起分享心事,你们变成了好朋友,后来你接受这位好朋友的嘱托,来到了一名叫做许戈的女孩的面前。”

    “但那女孩有些的傻,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变成了圣殿士。”

    浅浅笑声响起:“所以你现在应该理解了圣殿士为什么没能给你表演穿墙术了吧?”

    笑了笑,目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望着被分割成许多板块的蓝色天际,渐渐的眼前逐渐模糊了起来。

    “在方为其变成圣殿士的三个月前,他就不在了吧?”

    沉默——

    眼睛直勾勾的,唠叨着:“他热情、开朗、喜欢披头士、父亲叫许绍民、妹妹叫许戈,还有什么来着……”

    许戈以为自己会说出一大堆,可她发现她只能说出这些,仅仅只能说出这些而已!

    储存在1942秘密档案库里有这样一份资料,资料讯息少得可怜,看到那份资料最后的那个黑色印章时许戈哭得肝肠寸断。

    1942的黑色印章在文明社会等同于因公殉职。

    那份资料主人名字叫做许醇,为了纪念许醇,厉列侬后来用许醇所热爱的乐队的主唱名字命名。

    许醇最后见的人是方为其。

    三个月后,漫天繁星的夜晚,方为其出现在耶路撒冷老城,代替他去见他的妹妹,去和他那个话总是很多的妹妹说说话。

    这个使命从她十二岁那年一直延续到现在。

    很温柔的指尖力道在一次次的拭去许戈不断从眼眶跌落的泪水,当泪水变得越来越多时他叹息着:你可真爱哭。

    最终他的手掌落在她后脑勺上,稍微一用力她的头搁在他肩膀上,这样一来就可以让她在他肩膀上哭个够。

    头搁在他肩膀上,她问他方为其我猜得对吗?

    如果说,在布拉格出现的免费劳工方为其的出现是一个偶然的话,那么出现在圣地亚哥的方为其就不会是一个偶然了。

    他曾经对她说:我是代替我的一位朋友来见一个人。

    墨西哥城,笔直的长廊上,在他回过头来的那一瞬间,这个猜想应运而生。

    迟疑片刻,她听到他从鼻腔里那声沉沉的“嗯。”

    “许戈,他不是故意想骗你的。”

    风风干她眼角的泪渍,他拥抱住她。

    “方为其,你能告诉我一些他的事情吗?”问着。

    他都去过哪些地方?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孩?做过最丢脸的事情是什么?而做过最了不起的事情又是什么?

    许醇留给这个世界的太少,少得让她每次想起来总是心疼不已。

    “恐怕不行,”他说,语气无奈:“起码现在不行。”

    为什么现在不行随着那声冷冷的“许戈”她知道了,调整好表情许戈脸从方为其的肩膀上离开。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呐呐叫了一声“阿特”方为其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站在他们面前的厉列侬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在看方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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