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兰风回头看她:“才夸了你,又口没遮拦了?” 李贤淑握住嘴,左右看看,才笑道:“还好没别人在,饶恕我这会罢。” 应兰风心有所动,便握住她的手,若有所思,竟问道:“你我如今,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我一路到此,都是你在身边儿看着,如今,你却觉着我……似今日这般,到底是好不好?” 李贤淑道:“为何问起这个来?这自然是极好的。” 应兰风眯起双眸,喃喃道:“近来不知如何,我总是梦见在泰州时候的情形……” 说了一句,却又打住,原来正在此刻,脚步声起,却是丫鬟来报,说外头有人来拜访。 李贤淑道:“其实今儿跟泰州也没什么两样,虽则你官职升了,可是每日仍是有这许多人来寻你,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看这阵仗,岂不是跟那时你升堂办案一个样?” 应兰风给她说的也笑起来,便起身振衣,道:“很是。既如此……也罢,本官便去升堂问案了。” 李贤淑敛手行礼,口中笑说道:“妾身恭送大老爷。” 今儿来寻应兰风议事的,却是两位户部的大人,竟也不是提别的,正是户部王大人被害一案。 应兰风迎了进来,两人落座,略寒暄两句,因说道:“近来众人都有些担惊受怕,有小道消息,说这凶手正是犯下先前几宗凶案之人,被害的都是朝中的大臣……因此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便轮到自己。” 应兰风云淡风轻地道:“各位不必过于担心,叫我看凶手犯案,不是随意而为的,意图也并不是恐吓众人这般简单,只怕自有目的。” 两人忙便请教,应兰风道:“不瞒两位,王大人生前,曾跟我说过一件机密之事,如今他无端遇害,我暗中猜测,只怕跟此事有关,因此众位大人只管放心,这凶手不会对别人动手。” 两人听了,大为诧异,目瞪口呆,一个道:“不知是何事?”一问出口,忙又掩住嘴,后悔不迭。 应兰风自然明白,便笑道:“放心,此事机密,我自不会告诉任何人,只等消息确凿,便向皇上禀报罢了。” 另一人忧心道:“如今王大人已经殒身,应大人既然知道此事凶险,还欲为之么?” 应兰风道:“承蒙王兄信任,将机密告诉我知,此事又关乎国体,为臣子者,自要以忠君为国为己任,区区一身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听了,又敬又愧。复寒暄不多时,便自告辞而去。 此两人出门之后,不免把此事又告诉其他人知道,传递纷纷……因此不到半天功夫,整个京内的百官便有一半儿以上是知晓了的。 小唐自也听闻,诧异之余,只是苦笑,不免就叫梁九派了两个得力能干的人跟随应兰风,以为保护,免得真个儿出了意外。 怀真却对此事一无所知,因到年下,府中自然事忙了起来,此次她不能再理事,唐夫人便责无旁贷,一时忙得发晕。 亏得敏丽因恢复的极好了,如今又有了宝贝孩儿,自跟昔日不同,精神也自大长,竟帮着唐夫人,才把她身上的一半儿担子卸了去。 怀真虽然不得劳动,但年下这些迎来送往之事,都记在心里,因想到什么,就叫丫鬟去传话告知敏丽,免得有疏漏之处,失礼于人。 敏丽虽然不愿叫她劳心,怎奈有些细微之处,还得是怀真记得妥当,因此竟是少不得她,就也罢了。 是以这个年下,过得倒也安泰,怀真因身子的缘故,便不去各处,只叫唐夫人告罪而已。 实则在起初那不适之后,她自个儿倒是觉着很好,却因唐夫人一心爱护,因此便躲懒,镇日只在府中跟敏丽伴着孩子相对,倒也十足和乐。 只是因惦记父母的缘故,这娘家倒是不可不回的,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