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放着此物不去打听?只怕他也早有所知,然而不肯实话罢了。 小唐因此就说道:“我只听说此物仿佛有时光倒转之能……只觉得匪夷所思,也不知是不是怀真小孩儿心性,才一心想要。” 应兰风也笑道:“我也猜是她又任性呢,然而竹先生倒是很上心此物,只怕这传说……也是有些意思的。” 两个都是聪明通透之人,小唐听应兰风如此说,就明白他也打听到了,就也一笑说道:“传说如何,倒不要紧,只既然是怀真想要的,便给她好生存着就是。” 当下就按下此事,又走几步,到了寝殿,已经有几位大臣到了,两人忙也入内,顷刻,就见熙王赵永慕也来到。 不多时,人便都齐了。 群臣之中,多半都不明白成帝宣召之意,都在猜大概是因肃王之事罢了。 成帝见众人都到齐,才由杨九公扶着起身,因环顾了群臣一遭儿,目光在熙王跟应兰风身上停了停,复垂眸说道:“昨日肃王谋逆,但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到底如何处置,朕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不知……众位爱卿是何意见?” 众人听了,彼此相看,都有些不太敢言,毕竟兹事体大,又偏是皇子作乱,而成帝又是意思含糊,众人都怕猜错了皇上的心意,岂不是糟了?因此无人敢出头。 成帝见众人都默然,沉吟片刻,就道:“熙王,你意下如何?” 赵永慕听了,拧眉想了片刻,禀奏道:“父皇,本来……肃王所犯谋逆大罪,实在罪无可赦……” 成帝不动声色,只是听着。 赵永慕又道:“然而正如父皇所说,父皇念在骨肉之情,儿臣……却也自有手足之情,因此儿臣,也自无法狠心,还请父皇恕罪……”熙王说到这里,便深深低头,不再发一言。 成帝凝视他半晌,叹了声,此刻,复又问众人之意。 却有兵部侍郎出面,正色启奏道:“肃王所犯乃是大罪,倘若饶恕,只怕法不成法,皇上断不可一念之仁,坏了纲常律例,此风一开……倘若日后有效仿者,只怕惑乱江山,后患无穷。” 兵部侍郎齐筠因肃王之事被连累,早就入狱,这兵部侍郎早先被齐筠压制,此刻自然不肯罢休。 成帝点了点头,又道:“应爱卿意下如何?” 应兰风出列,拱手说道:“微臣觉着,许侍郎所言有理。皇上跟王爷虽然念在手足之情,但对臣等而言,只有乱臣贼子,铁律金规,并没有其他情分可讲。” 众人之中,有素来跟应兰风交好的,听他表态,都也才敢纷纷表示赞同。 成帝眉头微蹙,复看向小唐,便问道:“唐爱卿意下如何?” 小唐听问,才道:“臣……亦觉着应尚书许侍郎等所言有理。” 成帝长长地叹了口气,闭眸抬头,皱眉道:“朕明白了。” 此事就此落定。群臣也都松了口气……毕竟肃王为人,从来有些严苛过度,所以群臣都慑于他的威势,诺诺不敢言,如今又且作出这等诛九族的恶行来,倘若放过一马,国将不国,只是无人敢先出声儿罢了,此刻见成帝不曾发怒,顺了众人意思,才都宽慰。 又因众人都知道熙王的为人,着实的光明洒脱,宽仁和祥,虽然素来有些风流不羁的,但倘若收心,未必不是一代明君。 何况大家伙儿也都心知肚明,先前在太子跟肃王两个人的压制之下,熙王自然也不敢锋芒毕露的,先前那些不羁的举止,只怕也是藏拙而已。 而方才成帝问熙王如何处置肃王,熙王也并未落井下石,可见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恶人,因此群臣都属意熙王。 成帝却并不放众人离开,只又默然了半天,众人都有些讶异,不知还有何事。 许久,成帝才复开口,说道:“先前太子出事,近来大理寺调查,说是跟肃王脱不了干系……” 群臣闻声哗然,却又窃窃片刻,成帝道:“已经押下肃王府原本的一个心腹头领拷问……只是朕如今说的,不是此事,而是有关太子之事。” 众人诧异,纷纷地侧耳细听。 成帝又思忖片刻,终于说道:“昔日太子妃生子之时……你们众人,可都还记得?” 在场的这些人里头,就算是最年轻的郭建仪跟小唐,也是知道此等大事的,当下有人点头。 成帝说道:“然而此事另有内情,朕也是今日才知道,太子的骨血,原来还活着。” 群臣一时又是哗然起来,除了小唐,其他尽数面露惊愕之色。 应兰风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成帝并未把其中内详同众人说明,只道:“众位爱卿不必诧异,朕已经见过皇太孙,朕如今想问的是……你们对皇太孙,是何意见?” 群臣面面相觑,许侍郎道:“不知皇太孙又是何人?” 成帝道:“你们之中,或许有人见过他……他就是昔日做客肃王府上的竹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