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我们虽然不能小看你,却也并未就放在心上,没想到你虽看似毫无动作,却竟是这样居心险恶,太子遇伏,父皇只当是我做的,已经很不喜我,这倒也罢了,没想到你又遇刺,好一场苦肉计,让父皇越发待见你,不然的话,立储之事,何必拖延至此?还不都是你一手掌握?” 熙王拧眉叫道:“二王兄!你误会我了!” 肃王冷冷觑着他,道:“我跟太子相争,反成全你得渔人之利,若我还不行事,等父皇立你为太子就晚了,是你们逼我如此。” 熙王一怔,环顾周遭,道:“你……你这是想……逼宫么?” 肃王笑道:“我的确也熬得够了,倘若败在太子之手,倒也罢了,毕竟这位子是他应该得的,然而若是败在你的手中,却叫我死也不能瞑目。” 熙王后退一步,摇头道:“哥哥若如此,可就是乱臣贼子了!还请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然若是给父皇知道了,只怕……” 肃王淡淡道:“只怕父皇早就知道了。”说着,便冷笑看着熙王。 两人正说到这里,忽地见天际绽开一朵大红色的烟花,看方向,却是从东城外燃放的。 肃王笑道:“这江山,我势在必得的,如今查将军已经带五万东郊大营的兵马陈列城外,只要我一声令下……” 人尽皆知,肃王母妃、也就是淑妃的家族付家,世代带兵,在军中人脉极深,故而如今兵部也都在肃王掌握之下,再加上京内九城的人马…… 熙王惊道:“王兄,你是一意孤行,不肯回头了么?” 肃王道:“倘若你是我,你又如何处置?” 两个人目光相对,熙王忽然说道:“我不是王兄,然而倘若我是你,我绝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肃王冷道:“哦?死到临头,你还要说什么?” 熙王道:“王兄纠结这许多兵马,围绕在宫门外,声势如此之大,可知为何竟没有惊动其他人么?” 肃王一怔,他自恃城外大军跟城中人马,都是自己人,自然万无一失。见熙王如此说,便微微皱眉。 熙王点点头,忽地又道:“查将军虽然是王兄的人,但论起在军中的威望来,只怕他仍是比不上一个人。” 肃王闻言,只觉得毛骨悚然,面上却仍不愿露出分毫,反冷笑道:“我竟不知,还有谁人?” 熙王抬眸相看,眸子竟是极亮,道:“昔日,载于舜史,曾一人灭一国的那个,王兄以为如何?” 肃王身子一晃,忙站住,放眼四顾,见周遭都是自己的人,熙王却是独身一个,肃王便定神,道:“你是说唐毅?他……”眼神之中颇见狐疑。 熙王略走前一步,低低叹道:“我若是王兄,首先便不会用这种决绝的法子,倘若真的要用,就要先扫除所有引起变数的后患……当初我遇刺,那一箭倒是射得很好,若不是我护着,只怕果然要了他的命了……若要了他的性命,今日他也就不会出城去拦截查将军、坏了王兄的大事了。” 肃王心头极冷,睁大双眸看着熙王,此刻眸色又是狐疑,又有些骇然:“你……那一箭……” 熙王也看着肃王,缓缓道:“王兄要说……不是你派人放冷箭的么?我也觉着不像是王兄的手笔,好歹敏丽还在王府里,你不至于就如此无情地射杀了三郎,然而除了王兄,还有有谁想这样一箭双雕?毕竟世子的身子不好,唐府几乎也笼络不住了……索性就把我跟他一了百了是么?” 肃王极为震惊,却无法出声。 熙王道:“王兄本来有兵马护身,这已经是最大的筹码,倘若你按兵不动,父皇跟他,未必就会站在我这边儿,怎奈王兄你太过急切,自乱阵脚,自毁前程。” 肃王浑身发抖,问道:“唐毅果然出城了?” 熙王淡淡地说道:“当初他在沙罗,不费吹灰之力,说动两国之王,二哥你觉着,查将军比那两国之王如何?” 此刻,宫内隐隐传来躁动之声,肃王敛了心神,咬牙说道:“你不必在此危言耸听,纵然那五万大军不动,我也绝不会输……倒是你,先要人头落地了……” 熙王凝视着肃王,道:“二哥是说九城畿防么?” 肃王眸色一动,喝道:“景深,拿下他。” 熙王静静站着,凌景深上前,面沉似水,腰间长刀铿然拔出,刀锋所指,却是……肃王。 那雪亮的一抹刀锋,仿佛能划破沉暗夜色一般,也刺伤肃王双眸。 肃王瞪向景深,咬牙道:“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