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便亮了亮。 怀真上前一一见礼,老太君笑说:“你回来的正好儿,方才王妃还惦念着呢,快快过来罢。” 此刻郭白露已经起身,亲自接了,握着手儿,寒暄了几句。 郭白露又柔声说道:“只上次我做寿,妹妹前去了一次,以后每每想念,只不得见,以后还要常常走动得好。” 因上回在熙王府的事,怀真心有余悸,此那一次后,虽然郭白露也曾邀约过几次,她总是拿各种理由搪塞着推了,因此还惹得老太君有些不喜欢,觉着怀真有些不识大体,只是却不好过于责怪她罢了。 此刻郭白露提起,怀真面上却还是笑说:“多蒙王妃错爱,因我向来多病,便极少出门,老太君跟太太也是知道的,就算是年下,也竟没有各处去请安,十分失礼……还请王妃恕罪。” 郭白露笑道:“我哪里是责怪你,反是疼惜你罢了,方才也正跟众人说起此事,近来可是好些了?” 怀真点头答道:“近来倒是好了些。” 老太君听到这里,就笑道:“王妃方才还叮嘱我们,说你身子弱,当要仔细调养才好呢,可见关爱之意。” 怀真忙又谢过,只觉得郭白露对自己仿佛太过上心了些,然而仔细看她,却见面色温和,并瞧不出什么异样,只心中暗暗纳罕而已。 此刻,郭白露便握着她的手,温声又道:“既然如此,过两日,便同玉儿妹妹去王府做客可好?也算是咱们私底下聚一聚。” 怀真听了,便又要想借口来辞了,应玉却拍掌笑道:“这样太好了,我必然是要去的。” 原来应玉自回府,因母亲不在了,凭空却多了个谷晏珂,虽然这位新奶奶素来是温柔体贴的性子,对她也是甚好,但不知为何,应玉左看右看,总觉着不顺眼。加上应翠应蕊都嫁了,府内只剩下应怀真一个能说话的,偏这几日又去了幽县。应玉闷得不成,听了郭白露邀请,自然喜欢起来,竟立刻答应了。 老太君见状,也便笑道:“怀真丫头,还不多谢王妃呢?” 怀真见状,只好暂且谢过了,只想着改日再想法子就是了。 郭白露又笑道:“既然如此,两日后,我派人来接。” 如此,众人又略说了几句话,郭白露才起身出府,众人相送罢了,应老太君便对应夫人道:“王妃真真是和蔼可亲的很,当初做姑娘的时候常来府上,我见她同怀真她们一块玩闹,没想到如今贵为王妃了,竟还如此的念旧情呢。” 应夫人道:“王妃素来便是这样端庄大方的性子,对谁都是如此,是从不失礼于人的。” 应老太君笑道:“怪不得她有这福气,能当王妃呢。”说着又叮嘱李贤淑道:“这两日别叫怀真再乱跑了,好生在家里养着,别又头疼脑热的,拂了王妃的美意呢。” 且说怀真见她们自回房去,因心里有事,就趁人不留意,自己抽空落了后。 不料应玉正等着她说话,便忙拉住了,道:“去哪里?” 怀真只好说:“好姐姐,我有要紧的事儿去见爹,回来了再找姐姐说话。”应玉微觉失望,只好怏怏地先回去了。 怀真撇下众人,忙忙地便去书房。进了门,果然应兰风正在不知看一份什么,见怀真来了,便掩起来,起身笑道:“我想着你是该回来了,若不然,就要派人去叫了。” 怀真顾不上寒暄,直接问道:“爹,为何我听说凌大人出事了?” 应兰风见她问起此事,微微一怔:“你也听说了?这件事……说来有些古怪,原本太子十分器重他,不料前日却忽然闹出来,外头说景深持利刃闯入太子府,意图对太子不利,因此被拿下了,情形十分凶险。” 怀真想到凌景深为人,素来是那样谨慎冷静、深藏不露的性子,“持利刃闯入”这般说法,却是匪夷所思。 怀真皱眉问:“是说凌大人意图行刺太子?这……” 应兰风点头道:“我也不信凌大人竟会做出此事,然而太子府内自有许多人证,且说……” 应兰风略一迟疑,才继续低低地说:“事出之后,我命人速速打听,却有人传言,说凌大人其实是肃王的人,在太子身边儿,实则乃是为了肃王行事罢了。” 怀真听了,如闻雷动:难道此事是太子跟肃王之间角力,所以凌景深夹在中间,成了一枚“死棋”? 其实若是按照上一世来说,此刻凌景深早就殒命……只不知原因罢了。如今怀真听了应兰风这几句话,陡然心跳,莫非这边是上辈子令凌景深致死的原因? 怀真因并不太懂朝政之事,便忙又问应兰风:“爹,这是怎么说的?可是真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