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为他出几分力呢。” 怀真着急,拉着袖子,待要再说,却又不好直说什么。应兰风低头,看着她面上有些焦急之色,才奇道:“怎么了?为何你不叫爹举荐他呢?” 怀真想了会子,只嗫嚅道:“我、我并不是很喜欢此人……” 应兰风失笑道:“傻话。”抬手在怀真的头上摸了两把,又看了她片刻,终究也没再说什么。 原来,应兰风因知道那一次怀真遇劫之事,又听了其中详细,知道凌绝错遇到这场劫,却仍是曾拼尽一切想要护着怀真的,后来弄得遍体鳞伤,差些儿还断了腿,但虽然经历此事,却是守口如瓶,从不曾对人透露半分,可见虽然年少,德行却极可靠,因此应兰风暗暗感念。 又加上凌绝此人外禀冰雪之姿,内则经明行修,每每应对起来,那等少年老成气度,谈吐举止皆是不俗,委实锦心绣口,令人倾倒。 又因年少自负大才,对别的公侯朝臣们应对之中,难免偶然流露些许倨傲之色,可是不知如何,每次面对应兰风,却总是言语可喜,态度别有一番恭谨之意,与对别人的情形不同,因此应兰风心中对他便越发喜爱。 此后,应兰风跟几位大臣果然向成帝推举凌绝,且按下不提。 如此到了三月,礼部张杏榜,宣布会试所取录的贡士名单,却见凌绝,春晖,应佩皆榜上有名,独张珍不在,然而他自然也并不以为意的。其他各家自欢喜庆贺,而后便是殿试。 这一日,会试中选拔而出的贡士们皆进宫面圣,在宣和殿前,由成帝亲自过目甄选,排布名次。因众官员早便一致推举凌绝,成帝便格外留意,果然见他满篇锦绣,不论是贴经,墨义,诗赋俱是上佳,另外经义,论,策也是笔底生花,字字珠玉,且立意极好,不落窠臼,可见是个满腹经纶,文思敏捷之人。 成帝见如此,心中也十分属意,待召凌绝上殿,忽地见是这样的美玉良才,成帝越发大为喜欢,自诩幸亏是先看了卷子,又早听了许多臣子盛赞凌绝才学出众,不然的话,若是先看此人的样貌如此出众,便把那些锦绣文思给盖过了,又哪里轮得到他当状元,只看这等人品,便只点成探花罢了。 如此殿试之后,便放榜昭告天下,凌绝竟是一甲第一名进士及第,放了六品翰林院修撰,其他的春晖应佩,则都在三甲之列,一个放了中书舍人,一个放了礼部的给事中,分别是从七品跟从八品。 应公府内闻讯,早就张灯结彩,派人厚赏前来报喜之人,小厮们好生接了两人回来,应酬半晌,晚间便又改换了官服,入宫谢恩,赴琼林宴。 且说此夜,在宫内的琼林苑中,成帝亲自设宴,招待新科才俊众人。 小唐,应兰风,郭建仪等群臣也自在席间,探花使折花回来,众臣子簪起花儿来,满座喧笑。 酒过三巡,成帝往下一看,先看了小唐郭建仪众爱卿,又看了会儿凌绝春晖众少年,见新旧臣子,琳琅在侧,竟似明珠美玉,熠熠生辉,不由龙颜大悦。 成帝便大笑道:“朕今儿又得了许多少年才俊,可见是上天福庇我朝,也让朕再多活几年。” 众臣子皆起身道:“皇上万寿无疆,我朝江山永固!” 成帝笑着点头,将众人又看了一回,忽然叹道:“话虽如此,朕只觉得近来精神倦怠……却不知,朕若是千秋之后,世人会如何评价朕呢?” 众臣子听了这话,都觉悚然,一时鸦雀无声。 成帝因心中欢喜,不免略有几分酒意,目光扫来扫去,忽地看着应兰风道:“应爱卿,以你之见,朕千秋后,该立以何等谥号?” 满殿悄然,而应兰风听了这话,心中一震,只觉不祥,又觉惶恐,不明白成帝因何竟如此问自己,只是这一句……倒要怎么回答才好?一时不由左右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正在顷刻之间,忽地有一人上前道:“启禀吾皇,皇上长寿千春,必然与日月同辉,若要立谥号也是千年之后,似我等卑微臣子,不过百年寿命,又哪里敢妄自臆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