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 张珉见问,便才说道:“这件事属下也不知该不该讲……只是,当时应兰风落水之时,属下还未反应过来,那招财叔反倒立刻跳入水中救援。” 小唐不以为意,点头道:“你方才说过,此人也是难得,是个忠仆。” 不料张珉皱眉,犹疑说道:“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时他纵身入水,属下是看得明白的,那样的身法,倒像是个有武功的,何况……那时候水流湍急无比,任凭那些精通水性的水工都不敢擅自入水,似他这样的年纪,非但敢入,后来更是须发无伤地上了岸……” 小唐一震,还未说话,心中便已经转了几个圈,便凝视张珉问道:“此后你可细看了?他还有什么破绽不曾?” 张珉摇了摇头,道:“此后就不曾再有了。” 小唐抬手,手指轻轻叩着桌子,心中便想起当时应兰风一家上京来之时,他也派了梁九跟张珉两人去保护,不料那去刺杀之人反而被人杀死……动手的人却是大内的手法。 后来他虽也怀疑过,能如此及时地出手保护,只怕是身边儿的人才能够,但因线索太少,便只按下罢了。 如今两方面联系起来,因此小唐才即刻命张珉,在应公府内多布眼线,好生留神盯着招财叔。 然而招财深居简出,并没什么异样,只那一次竹先生前往应公府,后来经过多方询问,才知道他跟招财见过面。 小唐便吩咐张珉继续去盯着人,临去又格外吩咐道:“此人武功高强,务必要谨慎留神,不要叫他察觉异样。” 张珉领命去后,室内便又静了下来。小唐垂眸,一时又陷入沉思:显然竹先生跟招财叔是认得的,怕还是旧识。想昔日竹先生曾是太子麾下的第一谋士,招财叔又似是大内的出身,然而如今两人,一个在肃王府内,一个在应兰风身边儿…… 这其中到底竟有什么牵连?小唐心念急转,忽然又想到金飞鼠越狱所牵扯出的德妃之事,虽然目前尚看不出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但小唐却似能明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天大勾连。 只怕将来真相大白之时,必然会有一场地覆天翻的轰动。却不知道自己如此穷追不舍,究竟是吉是凶? 心里暗暗思量,忽然想到张珉转述那竹先生的两句话,便喃喃念道:“神劳形瘁,有所不恤……神劳形瘁……” 思来想去,倒委实有些疲累了,便靠在那椅子上微微地仰头,闭目养神。 不料才想放松,眼前却竟又浮现出早上所见的情形,竟是怀真举手撩床帐,那样天然一股风流,无情也自动人之态,小唐察觉自己又生绮念,心中很是恼怒,喉头一动,便皱紧了双眉。 不料正在此刻,却听到有人笑道:“你竟是在做什么?若说是睡觉,怎不去那榻上?又在这里咬牙切齿地,不像是睡着,反像是恼恨着谁一样?” 小唐早听出他的声音来,当下敛了心神,便睁开眼睛,淡淡道:“殿下怎么来了?” 来的果然是熙王赵永慕,便走到跟前儿,靠在桌边上打量小唐,道:“我听说你近来忙得无可脱身,怕你累垮了身子,故而来探望关怀罢了……怎么,心底有事?不如跟我说一说,也可替你宽解宽解。” 小唐微微一笑,他心中之事,不说还好,若给熙王知道,只怕宽解不成,反生出事端来罢了。 熙王见他笑而不语,便不再问,只道: “不肯说就罢了,你下午可还有事没有?” 小唐听他问的自有原因,便道:“怎么?” 熙王笑道:“近来我也不曾去你家里,都没给太太请安……今儿又听说怀真那丫头在那里,好久也不见她了,一块儿去看看如何?” 小唐笑道:“你到底是去请安,还是看人?” 熙王挽住手臂道:“鱼和熊掌我都欲得,如何?” 小唐笑了两声,啐道:“撑不死你。” 两人说了几句,会同馆便又有人来,将一册书递给小唐,道:“仓促间只做了个简本出来,大人姑且先用着,详细的等后面再誊出来给大人过目。” 小唐打开来翻了翻,道:“有劳了。”那人便躬身退下了。 熙王在旁,也跟着看了几眼,却见上头如天书一般,有些狗爬又像是蚯蚓似的字体,歪歪扭扭,弯弯曲曲,一个也不认得。 熙王便大笑道:“敢情你是走火入魔了,怎么看起这等天书来了?这又是什么字?” 小唐笑道:“你只管浅薄,也不长学问,这是沙罗国的文字,万别出去乱嚷,叫人知道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