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闻言,心中震动,一时竟然无言。 应怀真却怒骂道:“你这贼在瞎说什么?谁喜欢他?我像是瞎了眼的人么?你这该死的贼活该天打雷劈!” 金飞鼠被劈头一顿骂,一怔之下,又怒又笑,道:“小丫头,别不识好歹,若不是你金大爷还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如今你早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敢骂我?”说着,眼神冷飕飕地看着应怀真。 凌绝暗暗忧心焦急,生怕应怀真惹怒了这金飞鼠,这种丧心病狂之人,一气之下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凌绝正想开口,却见应怀真微微低头,思忖片刻,便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然不知哪里得罪了人,却也自知如今的情形,竟是活不了的……” 金飞鼠见她不再乱骂,这般垂首哀婉的模样却更叫人心动,他便邪笑道:“那也说不定,倘若你这小丫头识趣儿……大爷倒可以考虑考虑……”说着,便摸着下巴,觑着应怀真,满脸不怀好意。 应怀真淡淡一笑,道:“我是公府之女,此番被劫,纵然不被你所害,名声受损,以后也自然再无活命之理……你且熄了那邪心野望,只快快杀了我便是。”说着,便冷然看向金飞鼠。 金飞鼠见她一身素服,火光映动之下,更见冰肌玉颜,朱唇凤眸,秀婉多姿,虽然是肃然求死,但越发多几分圣洁之美,令人心动不已。 金飞鼠虽有心杀她,但见其容其色,一时却又有些下不了手,只觉得这样美人儿,虽不能动,多看片刻都是好的,心念几转,却终究并没出手,只笑说:“横竖你们都是要死,什么时候死,却看我高兴罢了。” 此刻火气氤氲,更有香气慢慢缭绕,金飞鼠嗅得这股香气,更是神魂颠倒,便道:“方才抱你进来之时,便觉着有一股香气……莫非小丫头是身上自有奇香?”一边儿说着,口水几乎都流下来,恨不得便扑上去闻一闻罢了。 应怀真听了这句,忽然说道:“我在车上曾有个袋子的,你可给我扔了不曾?” 金飞鼠一怔,道:“什么袋子,要那个做什么?” 应怀真心中焦急,面上却还是淡淡地,只道:“里头是我采的一些好花儿,我是最喜欢花香气的,如今眼见快要死了,还求您大发慈悲,把那个袋子还给我,纵然是死,也要让我抱着花儿一块儿死罢了。” 金飞鼠听了这句,虽然诧异,却更笑道:“想不到你跟我倒是一个癖好,金大爷爱采花,你却也是一个样……我们岂不是志同道合呢?”说到这里,看着应怀真,更是心动。 应怀真也并不斥责,只微微低头,道:“劳烦您成全,让我死也死的安心,多谢了。” 金飞鼠听她温声软语,十分受用,便道:“小丫头就是事多,也罢……谁让你生得这样美呢?”说着起身,果然往外而去,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回头看向三人,又森冷说道:“不要跟大爷弄鬼,不然的话……便是自己找死!” 说话间金飞鼠便出去了,应怀真看一眼地上的凌绝,便道:“你无恙么?” 凌绝挣扎着坐了起来,转头看向应怀真,望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方才你骂我,是因想要救我对么?” 应怀真听了,只是转头不答。 凌绝见她不回答,只好默默地又道:“如今是怎么样,我们趁机逃走可好?” 应怀真道:“这个地方必然人迹罕至,他又有武功,只怕跑不出两步,仍是给捉回来,反而不好。” 凌绝点了点头,道:“那你叫他拿那个袋子是为了什么?” 应怀真不回答,只是看着秀儿,轻声唤道:“秀儿……” 秀儿本吓得动弹不得,听了应怀真唤她,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连滚带爬地过来,抓住应怀真的胳膊道:“姑娘、姑娘救我……” 应怀真道:“别出声,也别怕……”目光落在那一堆燃烧的火上,便问凌绝道:“这烧得可是桐木?” 凌绝见她忽然问起这个,便也看过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