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模样,小步上前来,分别见了礼,又走到应怀真身边。 应怀真正要问她究竟忙个什么,却见那院子门口,探头探脑地出现一个人来,一别经年,仍是一张略圆的脸,只不进门。 应怀真一眼看到,几乎以为看错了,隔了会儿,竟叫了声,便从藤椅上站起来,往门口便跑了过去,欢呼叫道:“大元宝……” 门口的张珍原先探头一瞧,猛然见满院子的人,不由胆怯,又不舍得,再看一眼,却见中间坐着个雪团似的美人,穿着锦白色的衣裙,遥遥看来,竟似一朵云落在院子里似的,眉眼里却由昔日熟悉之意,自然正是应怀真了。 如今他毕竟已经大了,越发不敢再如昔日一样冒失,正在思忖该不该进去相见,应怀真已经奔了过来,脸上的笑竟比那阳光更加耀眼。 张珍见状,便也才笑起来,忙挪步出来,唤道:“妹妹!”赶上几步,两人手握着手,彼此相看,谁也不舍得松手。 身后应春晖跟应佩等都站起身来,因上回张珍曾来过府里,春晖也是认识的,便跟凌绝说道:“这是妹妹在泰州时候认得的张珍兄弟,妹妹同他竟是好的了不得。” 凌绝却也早起身来,此刻也忘了用袖子挡住那烟,只怔怔地看着应怀真同张珍两个,望着张珍貌不惊人,浑身上下甚至有几分土气,然而应怀真竟如此的青眼相待。 凌绝看着应怀真明澈烂漫的笑,他虽同她认得多年,却从不曾见她曾这般真心真意似的对他笑过。凌绝意外之极,心中不由地竟想:“原来她并不是天生冷淡,只对我格外冷淡罢了。” ☆、第 80 章 应怀真拉着张珍,转身来见春晖应佩,几个人彼此行礼。 应佩见了张珍,格外喜欢,便也一拍他的胳膊,亲亲热热地说:“好兄弟,上回苦留你不住,终究还是家去了,以后我跟怀真时常想念,如今总算又来京里了,这一次可长住了罢?彼此也能常常见着,免得只是念叨。” 张珍道:“我这次来是准备科考的,应该能多住两年。”说着就偷瞟应怀真,又担心她不高兴。 应怀真在旁听了,便道:“真的想科考吗?” 张珍忙点头,道:“我并没骗妹妹,这次还是爹亲自送我来的呢。” 应怀真看着他的模样,想了会儿,便忍了笑,只轻声道:“倒也罢了。”如此一笑,却叫张珍放了心。 不妨春晖听了,忙问:“你可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几个也准备参加下次的科考呢,大家正好一块儿学习,彼此磋磨,也有个进益,不知道你在京里是在哪儿读书呢?” 张珍的家里本也是京内大族,只是近些年来逐渐淡出官场,只做些个富贵闲人罢了,家中子弟虽也读书,却也只是学些斯文气象,并没有一心要科考出头的。 张珍自己也更不是个爱读书的料子,只不过自打上回离京之后,同应怀真分开了,心里难免总惦记着,最终才乔借了这科考的法子罢了。 应佩上回曾去过张珍的叔伯家里,知道他家里也有私塾,便道:“虽说张家也有子弟们读书的地方,可到底大元宝你才上京来,若还去那里,一概的人都不认得,还须慢慢地相处。倒不如你来跟我们一块儿读书,你瞧,我,春晖哥哥,还有凌公子都在那里,大家都认得,也互相有个照应,岂不是好?” 张珍看一眼凌绝,见他生得那样出色,心里也十分羡慕,听应佩如此说,便更喜欢,只不知道使不使得。 春晖见他犹豫,就道:“什么要紧?这样果然是好,回头我跟老太君和爷爷说一声儿就是了,他们巴不得咱们一块儿学习进益呢……对了,何必就等回头,不如趁着今儿咱们都在,就一块儿去说,老太君见了咱们这许多人,必然高兴,再无差错儿的!” 春晖是个热络的急性子,说去就要走,张珍就看应怀真,道:“妹妹……” 应怀真微微一笑,向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