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 凌绝只好上前,凌夫人握着他的手,叫他身边儿坐了,就问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吃没吃饭之类,说了好一会儿。 凌绝见母亲只是喋喋不休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忍不住问道:“母亲,方才我那表哥是来做什么的?” 凌夫人见他问,知道是见了面儿,就说:“也没什么……无非是来亲戚们来往来往罢了。” 凌绝嗤之以鼻,道:“来往来往?若是真心想来往,先前我们家落魄的那样的时候他们都去哪儿了?如今无非是看哥哥出息了,所以忙不迭地都跑来,烦不烦呢?” 凌夫人听了,却也不恼,只是笑着嗔了一下,道:“这孩子说些什么胡话,亲戚们家里也有个忙乱不忙乱的,先前他们家里忙乱,如今自然是空闲了才想着来了,何况,纵然真是看咱们家出息,那也不是你哥哥出息,必然是你出息才对。” 凌绝不以为意,道:“我又出息什么?又没功名,又没能耐。” 凌夫人轻轻打了他一下,道:“可不许胡说!现在没有功名,将来难道不许有的?迟早晚的事儿,方才你表哥也跟我说了,好些大人们都赏识你呢……”说着便面有喜色,却欲言又止。 凌绝瞧在眼里,并不说,只是又问:“他亲自跑来咱们家一趟,真个儿只是说些奉承娘的话,并没别的事儿的?” 凌夫人见他一再追问,却不敢就再隐瞒,只好迟迟疑疑地说:“只还有一件小事儿罢了,你不用管这个。” 凌绝眼睛一眯,道:“究竟是什么小事儿?若是小事,又哪里值得巴巴地赶上门来,又说那么些好话呢?母亲只快跟我说。” 凌夫人勉强笑了笑,便道:“你大概也知道,你这表哥……他原本是隶属京兆尹手下的,任的是长丞一职,不料因为前些年京兆尹家里孩子被贼人绑走之事,受了牵连,竟被降了职,这几年一直不得升迁呢。” 凌绝哼了声,只问然后如何。 凌夫人停了片刻,才道:“只因他听说近来……你哥哥在林御史的手下当差,所以就想走你哥哥的门路,让他在御史大人面前美言几句,疏通疏通,这本是一件极小的事,何况你表哥也没什么大错,倘若御史大人肯发一句话,他自然就官复原职了……所以我说这件事你不用管,只等你哥哥回来我跟他说就是了。” 凌绝听了这句,一声冷笑,道:“我就猜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果然也给我猜中了,正是为了这件事。” 凌夫人忙问:“你已经知道了?” 凌绝道:“我早听说他近来想疏通此事,只是苦于没有门路罢了,偏偏赶巧这时侯又来,不是找哥哥又是为何?叫我说,母亲不要揽这件事是正经!” 凌夫人皱眉道:“这又是为何呢?若他真官复原职,对我们家里也是有好处的。” 凌绝越发冷笑说:“他先前也有在原职的时候,那时候我虽年纪小不懂事,可也不曾见着有什么好呢?” 凌夫人只得哄说:“不要说赌气的话,以前是以前,以后他们不是就懂了?自然忘不了我们。” 凌绝正色说道:“娘不用说往后如何,我们再艰难也不曾去求过谁,只是靠着哥哥过活,才一直到如今,若是哥哥先前是个好吃懒做或者游手好闲的,难道叫我们上这些亲戚家里去求不成?如今好不容易哥哥好一些了,我也略有点名声,他们就巴不得地上来了?” 凌绝说到这里,又起身来,看着她娘说道:“倘若这件事真个儿是无关紧要的,那也无妨,我也不至于说这几句话了。可是母亲仔细想,林御史大人素来以铁面著称,若是肯徇私情,又哪里会有这个名头叫人人生畏?哥哥在他跟前当差,自然要打起万分精神,丝毫差错都不能有才是,如今母亲接了表哥这件事,若是真怂恿哥哥去说情,岂不是等同哥哥自己把自己的错儿送上?以林御史眼里不揉沙子的做派,恐怕立刻就不用哥哥了!到时候母亲却又让我们再靠谁去?” 凌夫人听了这一番话,心中微微地发毛,也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禁不住她外甥一些好话,就贸然应承了。只好勉强说:“我听说林御史十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