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若真生了分离之意,我也不便拦阻,你自去跟父亲说罢了……” 应兰风见他有几分冷冷地,思来想去,只好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应梅夫翻开桌上一页书,淡淡地又说:“是了,也不知你知道了没有,我打听了人,说是你被派了吏部的文职……消息明儿大概就放了。” 应兰风大为吃惊,本以为应梅夫或许对自己的事情并不上心……没想到竟然不是,半信半疑地问道:“哥哥说的可是真的么?” 应梅夫眼皮也不抬,说道:“横竖明日就知道了,只管问什么?”低头看书,再也不理他。 当夜,应兰风把自己跟两个弟兄商议的情形同李贤淑说了,便试探着道:“看哥哥的意思,我被派户部竟然是十有八.九了,而且他们两个都不同意我搬出去,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应兰风实则有些忐忑,生怕李贤淑又发脾气,没想到李贤淑听了,竟说:“不搬就不搬,强搬出去,还惹得他们不高兴,那就留下来罢了。” 应兰风大为意外:“我……本以为你会不高兴……怎么……” 李贤淑噗嗤一笑,道:“其实我知道你会因这件事为难,早在你去跟他们商量前我就想到了:他们必然是不乐意的!毕竟是一个大家子,好端端地你搬出去,岂不是叫人说闲话?所以我早就打算好了,若能出去,自然是好,若不能,那咱们就住下,有那么一句叫什么来着:随遇而安不是?” 应兰风如醍醐灌顶,不由抱住李贤淑,道:“真真是我贤良淑德的娘子!” 李贤淑忍笑推他一把,道:“又轻狂起来了,快些早点睡是正经,明日还要等消息呢,若真的放了官儿那就更好了……”目光扫过桌上那摇曳的灯火光,微微地叹了声。 次日一早,应兰风照旧往吏部跑了去,果然如应梅夫所说,被放了从六品的吏部令吏,应兰风心中大喜,虽然品级不高,但连月来的奔走也总算有了着落,因此在府内也便再未提出要搬家之事,幸好应梅夫跟应竹韵也都不曾透漏过一言半语,因此府内众人也都不知道曾有此事。 正是九月初的时候,这一日应兰风正在查看卷宗,忽地有个相识过来,道:“应大人,外头有人找。” 应兰风忙放下书卷,出外探看之时,却吃了一惊,见吏部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人。 左边那位是个身材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生得相貌堂堂,牵着的那孩子看来也虎头虎脑,竟然是李贤淑的哥哥李兴跟外甥李霍。 李霍见了他,便露出几分喜色,叫说:“大姑父!” 应兰风忙迎了上前,摸了摸李霍的头,忙问李兴道:“大哥怎么来这里了?” 李兴略有些忐忑,压低声音道:“妹夫,我来这里是不是给你添了麻烦了?本来我是想在这儿等着你出来的,不料这些公差见我在此,便不住地相问,我只好说了找你。” 应兰风忙道:“不妨事!只是大哥来这儿找我,莫不是有事?” 李兴忙摇头,说道:“你放心,并无事,是我听闻你们回京来了,一直想去探望,只不过府内门高,又是人多……贸然前去,不知又给人说什么,因此一直都耽搁着,最近又听说你放了吏部的官职,这才想着倒不如来这儿找你。” 应兰风这才笑道:“大哥你也忒见外了,自去府上找就是了,阿贤一向也十分念叨你们,跟我说了几次要回娘家看看,只不过也因为才回了府,一时事儿多,上个月又是老太君做寿……因此竟没有得空,若知道你跟土娃来了,不知是怎么高兴呢。” 李兴闻言,眉开眼笑,不防李霍在旁问道:“大姑父,怀真可好么?” 应兰风道:“好得很,她也跟我说过十分想念你。”李霍顿时也笑了起来。 说了会儿话,应兰风见门口上不停地有人前来,屡屡张望,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便叫李兴稍等,他入内向着当值的长官请了个假,才又出来。 李兴兀自道:“我只是来看一看,不打扰你办公才好。” 应兰风笑道:“大哥说哪里的话呢?好不容易见着了,自然要回府里去一趟才好。” 李兴有些犹豫,李霍却十分高兴,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应怀真了,应兰风便拉住李兴:“哥哥再客气就见外了,若给阿贤知道你来了,我却没带家里去,她必然不放过我,你那妹子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别为难我。” 李兴听他如此说,才笑道:“那好吧,少不得麻烦了。” 应兰风因再吏部办公,中午便不回去,只在吏部用饭,此刻晌午已经过了,李家却住在城外,此刻赶到,必然是没吃中午饭,应兰风心想若是回府,还得另催厨房动火,倒不如顺路吃了方便。 因此在路过兴泽楼的时候,应兰风便带了两人入内,估摸着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