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在外头都听见了。” 两夫妻一听,便无言了。徐姥姥道:“姑爷真个儿做官出了事了?究竟是做错了什么?竟至于到要人命关天的地步?” 应兰风见事已泄露,只是碍于应怀真在,不免难以启齿,应怀真便说:“爹,你先前跟娘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不走。” 应兰风一惊之下,眼圈刷地红了,徐姥姥抱起应怀真,道:“你爹没白疼你呢。” 应兰风忍着鼻酸之意,便把自己同林唐两人相交之事同徐姥姥说了一遍,道:“若此事不是他们两个,换做别人,还可以说明白,只说我并未出面……乃是各镇村的管事自己谈拢的便是,可偏偏是我亲自跟林御史他们谈的,言语中多有冒犯逾矩不说,糊里糊涂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别的大不韪的……” 除此之外,应兰风自省,之前跟张家的交际便不提,只偏偏最近因怀真误打误撞为张珍“替罪”之事,张家感激,故而借着怀真生辰,送了个金项圈……偏偏他就也大心留下了,这件事林唐两个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这件事虽说人情上说的过去,奈何他身份所关,若真个儿追究起来,可也是一宗罪责,雪上加霜。 那日张官人猜出林唐两人身份,故而此后几日才不曾露面,自也是知道林沉舟的底细,十分忌惮的缘故,最后两人走了,才叫少奶奶过来隐约透个消息…… 徐姥姥低头不语,应兰风又道:“我方才跟贤淑说,您这番来的正是时候,最好即刻就带着她们娘儿两离开……您劝劝贤淑吧,她还正当青春,别为了我……” 李贤淑不等徐姥姥开口,便双眼竖起,红红地瞪着应兰风道:“你若再敢说一句这话,我即刻死在你跟前,也免得你总疑心你死了我就再寻别的人去!” 应兰风道:“冤枉死我!”看着李贤淑的眼神,忙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我不说了就是。” 李贤淑见他服软,忍不住便笑了,心思一转,又恨说:“可气这张家也太薄情了!明明已经知道那两个的身份,居然悄悄地一声儿不言语,等人走了才肯遮遮掩掩地透这几句,这又有什么用呢?平日里真是白跟他们交情了!” 应兰风道:“他既认得林大人,林大人多半也知道他的底细,他一家子,在京内也还有根基,怎么敢轻举妄动得罪御史呢?” 徐姥姥听到这里看,便才道:“姑爷,你肯不肯听我老婆子一句话?” 应兰风道:“您说。我自然是听着的。” 徐姥姥点点头,说:“我们那儿有句话,叫:宁可被人打死,不可被人吓死。若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你死我活的那还好说,若是什么也不曾有,就先活活地被人吓死,那这口憋闷窝囊气,可要到哪一世解脱呢?也白为人一场了。” 应兰风见她忽然说起这个,微微动容,便凝神细听。 徐姥姥道:“叫我看,姑爷这罪,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咱们便只想这两面儿的,听你说起来,这两位官爷住在这里数日,把姑爷的所作所为,看得清听的明,他们若是想为难姑爷,恐怕早就下手,何必再等这么些日子?所以姑爷应当是无事的。当然,这是往好处想……” 李贤淑听了这话,不由点头:“正是的呢。” 徐姥姥又道:“别急……那不好的呢,也有两个说法:第一,他们真的要追究起来,但并不止于要命的境地,万一姑爷被贬官了或者降些什么罪之类,那其实也算是个好结果,毕竟只要人活着,那就没什么过不去的;第二,若真个儿如姑爷所担心的,掉了脑袋……那也是没有法子,不过,姑爷你放心,大丫儿我或许管不住她怎么样,可是真哥儿,但凡有我在一日,我就会好好地守着她,不会叫她受丁点儿委屈。” 两夫妻听到这里,互相对视一眼,又觉得眼涩湿润。 徐姥姥把应怀真搂在怀里,见她静静听着,面上不怕也不慌,不由问道:“真哥儿,你懂姥姥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