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整天在屋里呆着,这时候只要家里还没撤了采暖,哪里有可能冻着她!”又对袁长卿道:“你才刚说,老太太-安置十三儿的东阁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怕是更没个采暖了吧!”说着,拿眼狠狠瞪着老太太。 老太太再没想到,袁长卿在这里又泼了她一身水,顿时那个气啊!一气之下,她便没能忍住脾气,威胁着袁长卿道:“你媳妇儿是真病假病还不知道呢,怎么就说是我故意冻着她了?!我们叫她出来,不过是问一问她跟兴哥儿受伤有什么关系没有,偏你这么护着她,竟不许她出来,倒难免叫人疑心这里面是不是另有隐情了!” 袁长卿立时反击道:“若说隐情,倒确实是有些隐情的。东阁里找不着下人时,十三儿的丫鬟倒正好看到有人进了老……” “住嘴!” 忽地,袁礼一声厉喝,倒把听戏听得正入迷的大公主吓了一跳。 “哎呦,这是怎么了?”大公主抚着胸口,看着袁礼笑道,“爵爷越是不让他说,我倒越是好奇起来了。那丫鬟看到什么了?”又故意看着老太太笑道:“不定这就是关键之处呢。” “这个……”老太太和袁礼同时一阵语塞。 方英也拿马鞭拍着掌心道:“对!这定是个关键之处,所以你们才不敢叫大郎说出来!”又推着袁长卿的肩道,“说,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万事有你姐姐我替你做主呢!” 袁长卿看看老太太,唇角微微一抿,回头对大公主行了一礼,道:“十三儿听说大公主来了,还跟我说,定是因为她爽约之事叫大公主不痛快了,叫我替她向大公主致歉呢。” 大公主看看他,心里立时便明白了,这家伙是不想再叫她旁听了。不过,浸淫八卦多年的她,如今虽然没听到个十全十的八卦,但就冲着已经听到的那些,也够她拼成一幅图了。于是她看着袁长卿一飞眉梢,笑道:“是呢,我今儿原就是来看她的,偏她还病了,我倒要亲眼看一看才能放心。”说着,便叫人领她去了珊娘那里。 等她来到含翠轩时,就只见那含翠轩里早已搬了个空,这会儿竟只有几个丫鬟婆子留守在那院子里。至于那病人珊娘,正抱着只黑猫,蜷在一张圈椅上,身上裹着厚厚斗篷不说,脚下面还搁着个熏炉。就这样,她还缩着个肩膀,一副怕冷畏寒的模样。 听见帘子响,珊娘以为是袁长卿回来了,顿时直起身子,装出一副她没有在发烧畏寒的模样。等看到进来的是大公主,她立时一缩脖子,将身上围着的大氅又往脖子里拉了拉,冲大公主摇着手道:“快别过来,看过了病气给你。” 见她小脸儿烧得通红,大公主不禁一怔,“怎么竟还真病了?!”她还以为这两口子是在演戏呢。说着,她过去摸了摸珊娘的脸,同情道:“可怜见的,这小脸儿都烧红了。”又道,“可看过大夫了?” 珊娘一吸鼻子,闷闷道:“早看过了。” 袁长卿到底不放心她,便悄悄从后门接了个太医进来给她把了脉,又给她开了药。而不吃药还好,这一吃药,倒把她体内的寒气全都激发了出来。她原还没感觉怎样,袁长卿这里才刚一走,她的热度就噌噌噌地上去了。她不想叫他在前面分了心,便没跟任何人言语,却不想,倒正好叫大公主撞了个正着。 大公主看看她,见她虽然烧得小脸通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可那精神头儿不错,便笑眯眯地拿手一推她的胳膊,道:“老实交待,那袁二是不是被你给打的?” 珊娘一怔,“你怎么猜到的?”——她一不小心,竟漏了馅儿。 大公主立时拍着巴掌哈哈一笑,道:“我就猜着肯定是这样!”又拿胳膊肘一推珊娘,“这是鸡蛋把苍蝇给打了。”又道,“打得好!若不是没个理由,我也早想打他一顿的!” 珊娘顿时便知道,原来大公主也是被袁二拿眼睛“视奸”过的人之一。 “等你病好了,我请你去我那里,我再介绍些朋友给你认识,她们定会喜欢你的。”大公主笑道。 不知道袁长卿和方英姑在外面跟袁家人怎么打的这场口舌官司,总之,袁长卿带着暖轿过来把珊娘接出去时,夫妻二人果然如袁长卿所说的那样,是堂堂正正地从袁府正门里出去的。 见袁长卿回头看向袁府大门上悬着的门匾,珊娘猜到他心里大概还是有些难受的,便伸手过去抱了抱他。 袁长卿长叹一声,道:“其实我心里一直对他们抱着点期望的,期望他们早晚能明白,我不想跟他们争什么。偏……” 顿了顿,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道:“我从没在意过那个爵位,偏他们防狼似的防着我,倒害得你生着病还要被撵出来。如今我倒改主意了。我们争一争,可好?” 珊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