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封死了,奴婢实在无法逃出去。” 小宫婢面色慌张,怀揣着密信去而复返。 “后苑那处暗门也被封上了?”容太后霍然睁开双眼。 “是……”小宫婢哆哆嗦嗦。 “岂有此理!”容太后怒从心起, 扬手扫落案上茶具。 “太后娘娘息怒……”身旁宫嬷当即蹲下身来收拾碎瓷。 “皇帝这孩子平日里看起来孤冷疏离, 也不与哀家来往。谁能料到背地里不声不响的竟将长秋宫里里外外控于掌中, 连暗门的所在都一清二楚!” 容太后胡乱地点了点头, 气得额侧太阳穴发痛:“好啊,好的很,哀家这是养了一头狼在身边!早知今日,当年还不如趁其尚在襁褓中直接将人掐死, 也好过扔了他去自生自灭,养狼为患二十年!” “娘娘息怒, 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想办法同身处宫外的魏公公那方取得联系。” “出去?呵,如何出去,你说的倒是轻巧!”容太后冷哼了声, 连连摇头。 “母后!” 一声尚存有几分少年稚气的声音唤的容太后倏然缓过来神。 “澄儿,你…你怎么来了!”容太后眉头紧锁, 一把攥住儿子的手。 “母后,儿子听闻宫变,担心母后安危, 故而自皇子所匆匆赶了来。好在长秋宫外的禁军没有拦着我, 通融了声便放我进殿来陪伴母后了。” “荒唐!”容太后悔的咬牙切齿,“宫内的人想出宫尚且无法出去, 偏你个傻孩子还巴巴的送上门来!你叫母后说你什么好!” “儿子这不是心忧母后嘛, 怎的到了母后嘴里偏要被叱上一句‘傻子’。” 独孤澄顺势坐在她身侧, 抬头扫了一圈殿内光景, 问道:“逆贼可捉住了?” 此言一出, 满殿宫人登时将头低低埋下,大气也不敢出。 “发生什么了?本王在问你们话,为何无一人敢答?” 独孤澄站起身来,抬手指向一名小宦官:“你,就你了,告诉本王,你为何哆嗦得这么厉害。” 小宦官哪敢答话,偷摸着抬起头,朝太后投去求救的眼神。 “你说话呀!”独孤澄急了,踹了他肥嘟嘟的身子一脚。 “澄儿,过来。”容太后清了清嗓子,好不尴尬。 “母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独孤澄望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试图从他们心虚躲闪的面上寻到答案。 “逆贼是捉不住了,”容太后拽着他的手压在掌心里,焦虑不安的面容尽可能在小儿子面前呈现出慈善的一面:“你口中所说的逆贼,正是哀家。” “今日这场宫变,由哀家起势。” “母…母后……” 独孤澄面色陡然一白,挣开容太后的手,踉跄着朝后退去。 “澄儿,澄儿!”容太后受不了他那副看贼的眼神,心虚地抱怨了声,“你别这么看着哀家。” “母后……”独孤澄眼眶中渐渐蓄出泪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母后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澄儿,你先冷静。”容太后皱眉,起身去牵他的手,“哀家这是在为你筹谋余生……” “儿子不需要!”独孤澄甩开她伸过来的手,“母后,我们好不容易才能与皇兄团聚,你为何要这么对他。皇兄,你,我,我们三个人一起,就如寻常人家的母子兄弟一般和睦相处不好吗?”? “和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