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黄世海都要沉默。 两位王不见王,上演过好一出惊涛骇浪旷日持久的厮杀戏码。纵使后来听闻两人被迫有过案件合作,可众人都觉得不过是利益使然,死对头就是死对头,怎么可能轻易讲和呢。 只是没想到,那位岑律家大业大,居然是港厦首富家的太子爷,来律所恐怕也就是体验体验生活,一言不合就辞职回去继承家业了。 更没想到,岑律今天一来就直奔五楼时律的办公室,见他那副冷酷漠然的模样,总让人觉得两人怕是又要掐起来,不会把律所天花板掀了吧…… 喻卓不露声色地后靠着墙,瞧着眼前这群人的八卦样子,微微一笑,啧声摇头,深藏功与名。 他指指里面,悄声提醒:“再好好听听,是那么回事儿吗?” 几颗脑袋赶紧凑得更近,比翻卷宗还要认真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看到时眉正坐在电脑前录入资料。而岑浪半倚坐在她对面的桌沿,双手插兜,表情松散地垂眼睨着她,姿态桀骜。 所以说, 这不管再怎么听再怎么看, 还是一副要冷面交锋的趋势啊…… 结果—— “说好的给我个名分,怎么玩赖?” 岑浪似笑非笑。 墙外众人:??给什么东西?! 时眉忍着笑意,假意目不斜视地继续打字,装傻:“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岑浪像是被她气乐了。 低头笑起来,长指随意抚弄两下眉峰,下一 瞬一把拨转过她的椅背,随即伸腿卡住,眼尾懒淡轻眯,缓慢逼近。 “岑浪你别——” 抗议的字词将将开了个头,后半句猝然僵滞嘴边,时眉根本没来得及做什么,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岑浪扯过去。 此刻,外面所有人纷纷瞪圆了眼,震诧惊骇地目睹着接下来这一幕: 岑浪扣住时眉的腰肢,将她转了个身反抵在桌前,不容反抗地强势。 他腕骨精瘦坚实,微微施力时手背盘虬青蓝血管,筋线分明,指骨修长,充满男性荷尔蒙的风骨感。女人细软纤巧的蛮腰落在他掌中,由他单手掌控。 这样的境况下,时眉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小幅度挣扎,反倒成为这场柔美与刚硬交织碰撞中最有味道的调剂品。 岑浪微微歪头,指尖挑下她半边西装外套,眼神遮弥黯影,薄唇缓缓贴覆上她后颈处残遗的咬痕,吐字慵懒: “昨晚……” 他们就是这个体位。 在那间潮玩房里, 她身上那件孔雀蓝的高定露背裙破碎成四分五裂的绸布,一块丢在墨灰的沙发上,一块扔在手工地毯上,一块半搭在流理台上…… 她后颈处的咬痕, 藏匿着他削薄性感的唇形, 半点不留情。 一句本就胶着发烫的话,被他刻意压沉,字词黏连在她紧绷的颈后肌肤,说得不清不楚,富有一种孟浪多情的美感,放浪形骸,却并不浮佻。 时眉顷刻涨红耳根。 “就那会儿。” 岑浪淡淡掀眼,掠过门口隐隐攒动的人影儿,两指夹住她软腻灼热的耳垂,极力掩藏自己比她还红透的耳骨,喉结滚动,深意提醒她,“忘了?” 完全傻眼的众人:“!!哪会儿?哪会儿啊?!” 由于里面的这番画面太过震撼,导致外面的人一时竟没控制住溅起骚动,即便转瞬又平静如初。 但还是被时眉,敏锐捕捉。 一瞬间恍然了悟, 就说岑浪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连自己都能听到门外有人,时眉才不信他会不知道,所以,他是故意的。 看来她家浪浪, 是真的,非常想要这个名分。 心底悄然驻满甜滋滋的喜色,想夏日被摇来晃去的碳酸柠檬汁,一旦启盖,气泡溢漾而出,怦酥她的心。 清楚门外仍有人在窥探, 时眉全然不顾,忽然径直转过身,双手圈揽上岑浪的脖子,歪了歪头,眨眼道:“想起来了,不过我还是忘了一点。” “忘了什么?” “忘了表扬你。”在岑浪稀微错愣的眼神下,她弯起嘴角,学他前一秒凑近的口吻,告诉他,也告诉所有人, “在你面前,被商家夸上天的那些‘玩具’全都弱爆了,宝贝。” 空气凝结一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