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快到你生理期了,要注意些。” 上个月临近生理期那次,结束后,时眉完全动不了。岑浪抱她,她不给抱,背也不肯让他背,怎么哄她就是不要动,愣是撒娇耍赖地扯着岑浪一觉睡到下午。 结果就是, 姨妈会平等地惩罚每一个不重视她的女人,时眉“荣幸”地感受到痛经的绝望。 现在回想起来,还能狠狠打个哆嗦。 其实时眉本来也没有多生气,不过是想跟男朋友的娇嗔心态,但随便耍一下小脾气,也能得到岑浪这样认真耐心的解释,又怎么会令人不开心呢。 “是…吗?”时眉佯作质疑地眯眼问他。 岑浪低头笑了,逼近一步, “早上结束我有没有第一时间亲你?” “好像有…”时眉被迫后退。 “洗完澡是不是抱着你睡的?” “好像是…”时眉又退一步。 “按照你的要求,亲一下才能出门。”他将人逼到墙角,懒淡低眼,反客为主, “你今天出门,亲我了么?” “我亲——” “不许说谎。” “…没有。” 岑浪满意地勾起唇,缓缓站直身子,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看着她,说: “那怎么办呢,时律师?” 一句不显而露的威胁话。 时眉四下扫视两眼,瞥见没人,伸手搂上岑浪用力亲吻一下他的脸颊。 离开时,看到他脸上清晰印落的完整唇印,时眉眯起眼,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轻啧一声:“宝贝,你买的这个口红色号还真挺不错的嘛。” 岑浪顺势扯住她,抬手搭上她的肩揽着她走,眼色倨傲不羁,懒腔懒调地带点小得意,下颌稍扬,嘁笑: “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出过错?” 时眉忍着笑:“骄傲之前,你确定不把脸上的口红印擦掉吗?” “擦什么,回家接着试。” “只能在你脸上试?” “不然?你还想在哪儿?” “我还想…在昨晚我亲亲的地方可以嘛浪浪~” “……” 甚至上车后,只要一到仅剩两个人的时候,时眉就开始肆无忌惮, “怎么不说话啦?昨晚你一直喊我宝宝,喘得可好听了,这么快就忘啦?” 说完开始上手,“没关系,你要实在忘了,我就在这里帮你回忆回忆。” 岑浪抬手双指夹住她的嘴唇,咬牙切齿: “时眉,别作死。” …… 午夜,骤风哀鸣。 隆冬萧寒,冰封颠潦冷寂,自北南下而来一场流离失所的飓风,吞噬云雨,刺穿浓雾,漠傲如狂暴蛮勇的野心家,踢踏铁蹄造势搅乱这个夜晚,无从安宁。 可家庭影院内,春和景明。 壁炉灼然上等雪松木。 珍妮小姐的蕊瓣被倒吊烘干,混合小柑橘投撒入炉一同蒸烤,冷消清冽中渗透丝缕甜滋味,仿若倾翻在年轮上的花蜜,浸染木质尾调,恰到好处。 投影墙放送《闻香识女人》。 留声机娓娓流泻《一步之遥》。 整间影室只有一盏灯。 一盏斜拉式落地氛围灯高挑拉罩,打投出粉与紫的碰撞碎影,一半浮华,一半幽郁,渐然晕圈杂糅归合,敷弥落下。 “当啷”一声脆响。 时眉手持高脚杯,与岑浪碰杯相撞,一饮而尽。她放下酒杯,双手拎起红色裙边曲膝低头,向岑浪致以公主点头礼。 岑浪恹恹挑眉,耐着性子配合地单手微举,打转两圈,贴在左肩前,半弯腰身,一个绅士礼稀释在他桀骜气质里。 野欲不驯,风雅又风流, 舞曲滑入高潮。 时眉被岑浪搂住腰肢,一手搭上他的肩,另一手与他指掌相抵,俨然端 起双人舞姿的架势,起范很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