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浪轻轻哧笑了声,回拒的口吻不见迟疑,不近人情:“现在还不行,宝宝。” 没有措施,眼下的确时机不良。 岑浪当然无法为她做什么。 而他越是不做什么,在这个时刻,时眉便越是想要什么。 谁说,只有她会拿捏人心的。 手指尚且沾染着玻璃的冷凉,抚上他的精致西装,迫切追逐的轨线仿佛在向他讨要温暖,贪恋游移,徘徊得混乱又心急。 她永远就是这样, 被温柔对待时贪心而不知足,等到岑浪以一种成年男人的方式对待她,才懂其中厉害滋味难熬得过命。 岑浪眯起眼,眸底流光浮沉危险,腾出手捉住她拎开,疏冷勾唇,话意残忍: “你要知道,不乖是要被惩罚的。” “岑浪——” “嘘。”岑浪按住她的唇,恍惚中,时眉感觉到一种自我给予的奇妙,听到他低笑, “得不到我,但你可以得到自己。” 这不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这样做。 但这是她第一次, 在岑浪面前… 这是别样的感受。 别样到甚至还没开始, 目睹岑浪就这么紧密的凝着她,视线阴燃着冷艳的美感,如锋芒在背一般。 她已经想哭了。 好要命。 所以她也总算见识到了, 见识到岑浪对 她也绝不温柔的样子。冷眼旁观的他,残忍讥嘲的他,面对她的示弱半点不为所动的他。都是她的他。 而时眉并不觉得丝毫不适。 反而是自内心激荡出某种强烈的占有欲。她如此鬼迷心窍,一想到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只为她一个人动容情绪,心底就像膨炸开无数暖融融的棉花糖,甜得发腻。 车外雨势渐然翻涌,昏聩未歇。 黎明苏醒,晨曦自东山云海裹挟煽情绵延的绮光濯濯攀峰,迸泛澄粉的旖旎色,好似圣洁灵子再无暇,也难逃浮俗。 时眉也会偶尔有一瞬间的清醒。 在这一瞬里, 她好像听到了,一种声音 而此刻她根本无法分辨清楚, 那究竟是浪潮涨涌的声音, 还是风雨崩落的声音, 还是。 别的声音。 然后,无意低头之际, 时眉忍不住迅速瑟缩手指,她好像还没有清醒,仿佛还被挽留在昨夜的梦境。 “浪浪。”时眉嘴唇轻蠕,在弥香潮润的密闭空间里,听到自己的声音软软泛哑, “我想吃水蜜桃…” 很无厘头的一句话。 但也有依据。 她想吃水蜜桃,想看到饱满熟透的蜜桃汁液滴淌下来,透明净亮,剔闪拉丝, 想坐在岑浪腿上吃。 这样如果她不小心的话,也许滴淌下来的汁液,会生生溅砸在, 岑浪奢昂的西装裤上。 也许蜜桃的汁液,过分湿泞,还会打湿他身下的真皮座椅。 就像现在这样。 所以,她刚才听到的水声是什么。 不是浪潮,不是飘雨, 对么。 只要一想到这些声音尽数被岑浪一清二楚地听到,时眉瞬时撑不住身体,也不管是否还会更加弄脏岑浪的裤子,就那么直接跌落在他大腿上。 岑浪顺势搂住她,抽过纸巾替她擦干净,也擦净自己的手指,余光瞟见她一脸贪心模样地望着自己,伸手勾挑了下她的尖巧下颚,声音浸泡欲哑,暗伏深意: “今晚给你吃,管够。” “那你……”她咬紧下唇。M.boWucHINA.com